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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日後,虞夏帶著謝展元站在了銀杏樹前。
同前幾日看似要枯萎不同,此刻的銀杏樹微微泛著金色的光,看起來神聖無比。
銀杏樹葉間掛上了一串串花穗。
“秘境入口馬上就要開啟了。”
此時這樹前只有他們二人,村民們一個也不見。
謝展元手裡端著一碗鮮血,對著樹根澆了下去。
土裡忽然伸出了許多根鬚,彷彿張開了一張張小嘴,將那些血液吸食了個乾淨。
一陣炫目的金光亮起,整棵銀杏樹開始輕微顫抖起來,連帶著樹葉和花穗也開始簌簌作響。
謝展元滿意地笑了。
“成了。”
看來虞夏果然照他說的用村民的血來澆灌這棵樹了,而他方才倒的那碗血,更容易被銀杏樹吸收,應該是從楊金山身上放的。
楊金山如今已經脫離了危險,只是身體比較虛弱,正在休養,興許是因為放了血,好不容易養好的精神又萎靡了下去,整日昏昏欲睡。
虞夏讓金山嬸和楊大春幾人好生照顧楊金山,自己則帶著謝展元準備進入秘境。
“門開了。”
銀杏樹的樹幹上,忽然亮起了一團光暈,然後慢慢往外擴散,越來越大,等到光暈有一人高的時候,才止住了擴散的勢頭。
“這門只能開半柱香的時間,咱們趕緊進去吧。”
謝展元臉上露出了狂熱之色,催促著虞夏。
虞夏看了他一眼,“你先進。”
謝展元知道她這是不信任自己,也不多言,乾脆利索走了進去。
看著謝展元的身影消失,虞夏扭頭看了眼門後。
楊大貴和程不遲站在那裡。
“我不在的這短時間,你們好生守著羊頭村,至於那些山匪,他們應該跟縣衙勾結了,等府衙來人吧。”
之前她向蘇惜寄了封信,請她派人出面去府衙將此地之事告官,想來這裡的匪患很快就能得到解決了。
楊大貴和程不遲趕緊點頭。
“虞姑娘您只管去吧,這裡的事交給我們。”
楊大貴看著有些虛弱,但眼神卻十分明亮,他爹脫離了危險,叫他心頭懸著的大石給放下了。
此時他對虞夏感激不盡,自然言聽計從。
虞夏對著兩人略略點了點頭,然後走進了光暈裡。
一進去,便有種天旋地轉的感覺,眼前都是黑的,五感被悉數遮蔽,什麼都感應不到。
過了好一會兒,虞夏才感覺自己重重落到了一片草地上。
睜開眼,四周除了草木什麼都沒有。
難怪謝展元會打包票說要帶自己進來呢,還以在秘境中可以與她相互扶持為由讓她解了他身上中的噬元散。
進入秘境之後,傳送的位置是隨機的,哪怕不是,謝展元也早早躲開,脫離了她的掌控。
不過,虞夏倒是不怎麼擔心。
虞夏觀察了下四周的環境,都是些尋常的植被,應該是在地宮外圍。而遠處隱約可見一個小小的塔尖,應該就是地宮的方向。
虞夏選定了方向,抬步就往那處走。
沒走出兩步,就聽到身後響起一陣重物落地的聲音。
虞夏立刻回頭。
有一個錦衣綢帶人高馬大的男子從地上爬了起來,抬頭就看到了虞夏,頓時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