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悶哼一聲,吐出一口血來。
“你下手竟如此狠辣!”
男子臉色大駭,難以置信地看著虞夏。
一言不合就捅刀子,這是這個年紀的女孩子會做出來的事麼?
想起傳言中她幾拳捶爆一個五品玄臺,男子頓時又覺得這絲毫不意外了。
這麼一想,男子看向虞夏的神情帶了些懼意。
“我並沒有傷害任何一條普通人的性命,你不能這麼對我。”
虞夏冷笑一聲,“是啊,你不過是借他人之手罷了。”
“他們不會出賣我,你沒有證據。”男子嘴角扯出一抹得意的笑容,“而你對我動用私刑,道遠堂的人不會放過你!”
“是嗎?”虞夏拔出匕首,又漫不經心地往前一送,“你不知道有個詞叫做殺人滅口嗎?羊頭村的人也同樣不會出賣我啊。”
男子的臉色更白了。
“別,別殺我,我還有用!”男子顫抖著嘴唇,不敢直視虞夏,“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楊金山已經不省人事了,我能治好他!”
“哦?”虞夏把匕首收了回來,挑了挑眉。
“但是我有條件!你得發誓事後不能對我下手!”
虞夏冷笑一聲,把匕首往上挑了挑,見男子臉色發僵,才收回了手。
“你沒資格跟我談條件,若是不配合,大不了我對你施展攝魂術。”
“你修為不如我,不可能還能施展攝魂術!”
虞夏輕嗤一聲,“我修為不如你,不照樣輕輕鬆鬆制伏你了麼?”
男子不說話了。
良久之後,那男子才一臉頹然地嘆了口氣。
“我可以配合你,但是你得答應我,三個月內不得對我動手。”
男子想的是三個月足夠他修整了,虞夏想的卻是三個月後再動手也不遲。
於是兩人愉快地達成了共識。
道袍男子叫謝展元,是個散修的野道士,對符陣法之道鑽研頗深,若不是虞夏靈光一閃想起腦中關於罕見的飛禽陣的記載,此次她未必能贏得這麼輕鬆。
“楊金山之所以忽然中風,是因為這棵銀杏樹馬上就要開花了。”
“開花?銀杏樹不是四月份才開花麼?”
“普通的銀杏樹三月展葉,四月開花,這棵,卻不太一樣。”
無法施展修為的謝展元躺在了床榻上,心口的傷讓虞夏用元氣做了修補,再加上玄師先天恢復力強,對普通人來說致命的傷,好好修養一陣就可以沒事了。
虞夏給謝展元遞了碗藥,“這是楊大夫開的療傷藥,你放心喝。”
謝展元臉色僵了僵,見虞夏一直在邊上盯著自己看,硬著頭皮一仰脖把那碗藥喝了下去。
“這棵銀杏樹,是一處秘境的入口。”
虞夏眉心一動,嘴角含笑著看著他。
謝展元有心隱瞞,但是要開啟秘境怎麼也不可能瞞過虞夏的眼睛,再加上攝魂術的存在,最後還是選擇了和盤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