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比上樑那日她說虞大全有桃花煞的時候所看到的面相表現更為嚴重。
繆氏聽到她的話臉色微僵,眼底閃過一絲懷疑之色。
她先前明明照著虞夏的話做了,也見效了一陣子,可是這才過去多久,虞大全又故態復萌!
“夏丫頭,當初你明明說了可以幫我化解桃花煞,我可是嚴格照著你說的做了的,可是才好了幾天,這狗東西又揹著我偷女人了!”
繆氏說話毫不遮掩,一邊罵著虞大全,一邊眼神又拼命往虞夏那兒掃,就差說虞夏是個騙子坑她錢了。
虞夏也不惱,只笑著問她,“從我上次給您出主意到現在,過去了多久?”
繆氏想也不想直接答道,“快兩個月了。”
她如今已經有了一個多月的身孕,旁的婦人這個時候早就開始吃啥吐啥地受罪了,她倒是比較有福氣,照樣有一副好胃口,要不是前兩天發現虞大全形跡可疑,她這日子過得可是順心極了。
“快兩個月,那就是還沒到兩個月對吧?”
虞夏這話讓繆氏一愣,繆氏凝神想了想,上樑在十一月下旬,這麼算起來,還真是沒兩個月。
“我當初建議您最好是鑿牆動土,那才是改風水最好的辦法,可就因為我提出你們家風水的問題,我爹卻平白挨一頓打。”
虞夏這話一說,繆氏臉色有些不好看。
“我公公什麼樣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身為兒媳婦也很為難啊。虞大全那狗東西出去偷女人,也沒見我公公怎麼管教自己兒子,還反倒成了我的不是了,你說我身為女人,多難啊!”
繆氏一邊罵著虞德彪父子,一邊拿著塊帕子擦眼淚,哭泣聲悽悽切切,讓人心生不忍。
要不是那帕子始終沒溼,虞夏真的要以為坐在她面前的是一個被公婆拿捏被丈夫苛待的可憐人了。
“所以我才給了別的法子啊,不鑿牆動土,見效必然是很慢的。我當時說了要兩個月才能消除,現在日子不還沒到麼,你再回去等著便是了。”
虞夏說著兩手一攤,十分無奈的模樣。
繆氏見她這樣立馬急了,不顧自己身子重“蹭”地一下就站了起來。
“別啊,夏丫頭,這事你不能不管啊!”
繆氏湊到虞夏跟前,把方才收回去的三個紅紙包又塞進了虞夏手裡。
虞夏捏了捏紙包,大約一個是一角銀子,又笑著把錢推了回去。
“方才我娘說了,咱們非親非故,我可不能收您這壓歲錢。”
繆氏轉了轉眼珠,嘴角彎起一抹笑容。
“今天都十六了,這算哪門子的壓歲錢,我聽說人家請高人做法都有出手費的,這是我給你的出手費。”
虞夏卻依然沒接。
“那您可知道,出手費僅僅是讓高人出手的?”
繆氏一愣,心想這小丫頭竟然如此貪心,磨了磨後槽牙才繼續賠笑道:
“這是自然,等事成之後再給另一半錢。”
繆氏心想,讓你出個手六角銀子,事成再給六角,這加起來都一兩多了,這誠意已經足夠了吧。
可別忘了,為了這事最早我是給了你三個金瓜子的。
虞夏卻搖了搖頭。
“出手費是指收了錢只管出手,至於能不能成事卻是兩說。”
“那怎麼行!”
繆氏立馬跳起來大聲嚷嚷了起來,語氣有些惱怒。
“收了錢不辦事,這不是坑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