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錢漢川錢先生,他在麼?”
那婦人一聽她找錢漢川,愣了一下,不著痕跡打量虞夏一眼,隨即笑道,“在的,我去把他叫來。”
說著那婦人倒是一點也不擔心虞夏一個人待在這兒會亂拿東西似的,轉身就進了後屋。
錢漢川很快就出來了,一見到虞夏眼睛一亮,上來就照著她腦袋拍了兩下。
“虞丫頭,你還真來看我了啊!”
虞夏笑道,“我跟著家人過來買年貨,順道路過這兒。”
錢漢川同那婦人說了兩句話,便拉著虞夏往後屋走。
“才兩個月沒見,你怎麼就白了這麼多?”
錢漢川盯著虞夏上看下看的,特別稀奇。
虞夏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不太清楚。
事實上,她有些隱約的猜想,卻無法證明兩者之間的必然聯絡。
“我貿然過來,沒打擾到您吧?”
錢漢川不以為意地搖了搖頭。
“嗨!有什麼好打擾的,我也只是在教我那不成器的兒子畫符呢。”
虞夏一笑,“我過來其實也是想借你的地方畫個符。”
文臨行前特意喊上自己,說明他對自己的重視,她總不好空手赴宴。
思來想去,她唯一能拿得出手的,也就一手畫符的本事了。
文此人,野心不是太大,是個只想腳踏實地勤懇為政的官員,還帶著些書生意氣,這樣的人好也不好。
沒野心不代表不會變成別人的眼中釘,像他這樣的性子,回京之後難保不會被心懷不軌之人盯上。
他一屆文弱書生,身邊連個得力的護衛都沒有,旁人想要取他性命,簡直易如反掌。
這樣一個不顧自身心懷百姓的父母官,虞夏自然是希望他能夠平平安安過得很好的。
虞夏要給文畫的,是神降護靈符。
當然不是當初百里夜曦給她的那一枚。
百里夜曦那枚是五階的水準,虞夏目前所能畫出的,也不過三階而已。
至於什麼品次,那就要看天意了。
錢漢川一聽虞夏要畫符,眼睛都亮了。虞丫頭在玄師大會上表現那麼出眾,沒準還畫得一手好符呢?
“那我能讓我家那小子在一旁觀看麼?”
虞夏沒有拒絕,本就是打擾了人家,邊上有人雖然容易分神,但只要對方不出聲的話,也不會有太大的影響。
更別說那些修為高的玄師,都是隨手成符的,邊上有沒有人打擾,其影響微乎其微。
錢漢川帶著虞夏進了一間屋子,屋裡陳設簡單,幾個架子一張書案而已,書案前坐著一個同她差不多大的男孩子,手裡拿著一支硃砂筆,正盯著面前的符紙,一臉苦大仇深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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