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說讓人昏迷的蒙汗藥?怎麼會變成奪人性命的劇毒砒霜了呢?
那店小二也是一愣,隨即不可置通道:
“怎麼可能是砒霜,徐公子告訴我的明明就是蒙汗藥啊!你們是不是弄錯了!”
那弟子卻沒理會這店小二,而是取出一根銀針插入粥中,沒多久,眾人便看到針尖與清粥接觸過的地方開始有一縷黑色往上蔓延。
這是劇毒的表現。
一時間,場中有些安靜。
更有些人悄悄拿餘光去看徐老太爺。
是,你孫子暴斃,白髮人送黑髮人,是挺悽慘,叫人心下不忍。
可你孫子這行徑,確實是該死啊。
就為了虞姑娘屢次出風頭讓你打臉,就買通店小二給人下毒藥想置人於死地,這心思,著實歹毒!
更別說這人,成天惹是生非,調戲良家女子,實在不得人心。
徐老太爺臉色陰沉,“不論他下了什麼藥,到底是沒傷著人命,但是他卻不明不白死了,此事必須徹查!”
“兇手一定是她!就是她不知從哪兒得知了徐公子要害她一事,躲過下了藥的飯食,然後蓄意報復!”
那店小二深知自己犯了這事登雲樓大概是待不了了,此時只能寄希望于徐家,若是徐家因為找出兇手對他滿意了,沒準還能給他另謀一條出路。
心裡這麼想著,店小二便咬死了虞夏不放。
虞夏聳了聳肩,“我並不知曉徐灝要害我一事,就算知道了躲過便是,我又何苦要害他?”
“那為何方才你聽到徐灝已死之事的時候,一點驚訝的表情都沒有?”
徐老太爺忽然開口,眼神像是利箭一般向她疾射而來,帶著無邊的涼意。
是啊,聽徐老太天一說,眾人也反應了過來,從一開始到現在,這虞姑娘的表現太過於平靜了吧。
平靜得有些反常了。
“如果我說,我早便看出徐灝這幾日會死,你們信嗎?”
虞夏沉默了片刻,抬眼看向五位審官。
“因為我早就知道他要死,所以聽說了他的死訊,我並不意外。”
徐老太爺冷笑一聲,“你真當自己是楊公第二麼?我們幾位審官都未看出我孫兒的死劫,你又是如何看出的?我看此事你嫌疑最大,休要狡辯!”
“徐老頭,”莫道長忽然開口,“我知你為了孫兒暴斃的訊息十分傷心,情緒有些不穩定,這是在所難免的。”
莫道長頓了頓,看了徐老太爺一眼,接著道:
“但也不能因為這個便胡亂將罪責扣到無辜之人的頭上,這豈不是讓真兇逍遙法外?你的愛孫豈不是白白慘死?”
“莫道長說的也沒錯,總得給人家小丫頭一個自辯的機會吧。”
說話的是流辰仙子,流辰仙子看著虞夏,面上帶著些好奇之色問道:
“你當真先前便看出了徐灝會死?是如何看出的?”
虞夏神色泰然,一雙清亮的眼睛與流辰仙子對視。
“我從他面上看到了死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