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玄師都圍了過去,走近了看,都不由皺起了眉頭。
“魚翔淺底戲江流,山低巒綿溯水遊。作穴生成福澤地,君子行之莫言愁。”
一名玄師託著腮,皺眉搖頭道,“不應該是這樣啊,此地並無醜惡之貌,也沒有犯什麼忌諱,怎麼會是一處凶地呢?”
其餘人也深以為然。
“郭先生,您確定是陰宅的緣故嗎?沒準他們陽宅也出了問題呢?”
有人出聲詢問。
家族運勢,是陰陽兩宅共同影響的結果。假如陰宅大吉,而陽宅帶凶的話,那麼,祖上的庇佑並不能那麼好地加持到後人身上。
看此地局勢,實在不像是兇穴的模樣,假如問題不出在墳地上,那很有可能是那武館教頭家自身居住的宅子出了問題。
這一聲疑問,得到了許多人的贊同。
郭通卻搖了搖頭,“當初我師父為他們家點穴的時候,是順便看過他們家中的風水格局的。他們家中風水雖不算大吉,但也並未帶凶,且那段時間宅子以及周邊都沒有過任何變動。所以武館教頭家的變故,應當是與陽宅無關。”
這就有些說不通了。
眾人聞言愁眉不展,一時間場中說話的聲音小了起來。
顧大寶站在人群外圍,伸著脖子往裡看,而個頭稍矮的虞夏,則是拿了張凳子墊腳,這才看清楚了那風水格局的模樣。
水抱游魚,山水相合,乍一看確實是塊好地。
倘若是親臨那處,便能夠看到上方的元氣波動。
那魚眼的位置,便是真穴之所在。
虞夏眯著眼睛看那格局,只莫名覺得有些怪異。
顧大寶對風水一道不太精通,看虞夏盯著看了半天,便拿胳膊頂了頂她,
“嘿,你看半天能看懂嗎?”
虞夏思緒被打斷,扭頭皺著眉看他,顧大寶見她嚴肅的模樣,愣了一下,隨即又笑嘻嘻地湊過去。
“你別說你真能看懂啊,你才多大呀,相過多少地呀,這是你第一次出遠門吧?”
邊上一個絡腮鬍玄師聽到動靜扭頭看了眼虞夏。
“咦,你不就是那個被南小姐主動打招呼的黑丫頭嗎?”
虞夏聞聲扭頭,也認出了這名玄師。
此人正是昨日為旁人介紹南非溪來歷的那位壯漢。
“小丫頭,你叫什麼名字,今年多大啦?”
壯漢伸手就要摸虞夏的腦袋,虞夏一偏頭躲了過去。
那壯漢才想起來,在他跟前的可不是可普普通通的小姑娘,而是同他一樣,也是個有修為在身的玄師呢。
“嘿,這位小友你好呀,我叫錢漢川,金壇縣人,你叫什麼,哪兒人呀?”
虞夏聞言抬頭打量了他一番。
江南人多婉約,錢漢川這個絡腮鬍壯漢看起來倒像是北地那邊來的人,這時聽他自報家門,說是金壇人,虞夏倒是覺得有些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