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夜裡在山上,我幫你刺探過他了,他看我的表情像是在看白痴,他肯定不會是徐靖。”
沈羲狐疑地看著她,她有問過嗎?她怎麼不知道?
不過戚九的問話還是讓她糾結了會兒。她內心裡既希望徐靖還活生生地存在,又對倘若他真的存在,她自己該如何處理這關係而不知如何是好。
進而又想到她還答應等蕭淮回來便把她和溫嬋那段積年恩怨的事告訴他,心裡又且更亂。
說到這段恩怨,自然就不免說到徐靖。
她可不覺得徐靖的事能和賀蘭諄救她的事相提並論。
這裡胡思亂想著,又想起今兒是他生日,他的母親都已過世許多年,他恐怕連生日都沒怎麼正經過過。
再想到他談及他母親的時候的神色落寞,一陣心疼,她便就起身尋到裴姨娘:“長壽麵要怎麼做?”
蕭淮自上墳回來,又接連見了兩日客,到了第三日下晌,最後一批客人走後他便迫不及待進了內院:“準備準備,這就回京。”
他心裡老惦記沈羲。
他對她的能力其實還挺放心的,總覺得她沒他也能活得特別滋潤。
作為一個長年與各路人馬打交道的人來說,他能夠冷靜欣賞這樣的她。
但是作為一個未婚夫,作為心裡裝著她的人,他還是不願意她什麼事兒都自己扛。
哪怕不用他幫忙,他在旁瞧著也好。
一行人披星戴月回到京師,晨曦初起,城門下的將士抖了好幾個激靈才把禮行利索。
沈羲收到蕭淮回京的訊息時剛起床,吳騰進來告訴的。
她喝了半碗粥就要乘車出門。
到了門檻下卻又還是把腳收了回來,他連夜趕回京,想必她趕過去,他又歇不成了。
再者想到要跟他說實話,她心裡又跳跳的。
索性熬到吃過午飯,這才又出門來。
蕭淮在書房裡,可見已經睡醒了。
門下侍官進內通報完,蘇言就走了出來,衝她彎腰行了禮。
還沒等她進門,蕭淮已在門檻下伸臂將她捲進懷裡:“居然才來?不想我嗎?”
“還不是怕吵著你。”
她在他臂彎裡笑看他。
他應是才修過面,下巴上乾乾淨淨地,露出好看又清晰的下頜線。
身上衣衫十分精緻,襟口收得很嚴實,脖子根以下什麼也看不到,一點也不風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