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在這一切原來只是他的一廂情願而已!
可笑!
當真是可笑!
始畢大笑不止。
可顏術的臉色卻是陰沉如水,沉聲緩緩道。
“伊稚邪,伱入魔了。”
感應到顏術身上不斷積攢的憤怒與濃郁殺意。
始畢笑聲驟然止住,目光陰冷地看著顏術。
“入魔?”
“怎麼?你也要學雍人,張口除魔、閉口衛道?”
始畢語氣極盡嘲諷,然後嗤笑一聲道。
“別忘了,你也是蠻!”
不可否認,雍人口中大多數的除魔衛道,大多是充斥著利益算計的男盜女娼。
而他的那一句‘你也是蠻’,更是直指某些問題的本質。
只是顏術卻是不為所動,面色依舊平靜。
“你不該辱罵老師。”
如果始畢剛剛不罵大巫,他只會遵從大巫的法旨,單單隻護住那個年輕人,並不會插手太多。
可現在卻是不行了。
主辱臣死。
更何況他如今幸得大巫恩賜,已入大巫門牆。
若是眼看伊稚邪辱罵老師卻沒能做出任何舉措,那日後他還有什麼資格在大巫面前口稱老師?
“所以呢?”
始畢眼神睥睨,語氣不屑。
顏術淡淡道。
“所以接下來只為懲治你這不敬師長的悖逆之徒,替老師清理門戶,與其他無干。”
始畢冷哼。
“看來你從那老不死身上,別的沒學會。”
“倒是學來了一身虛偽!”
他才不信那老不死讓顏術南下雍土,只為護住那小子。
不過在這之前,始畢垂眼間,忽然想到了一件本來沒有被他放在心裡的事情。
那個一直在他面前只會瑟瑟發抖、戰戰兢兢的血脈兄弟。
左賢王,呼若邪。
似乎在此戰開始之前,他遣人去了聖山一趟?
‘差點被他騙過去了,看來朕這好弟弟,也不是隻會唯唯喏喏……’
‘最起碼這演技倒是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