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紹默然聽著,竟也被勾起了幾分戰場上決死衝鋒的記憶。
抬眼望向那座慰靈碑的時候,只見那石碑頂上已經覆蓋了不少積雪。
不過說起來,這北地的雪,到底是跟南國是不同的。
北地的雪,要幹一些,也輕一些。
不似南國的溼重。
有時候寒風一吹,就會吹出漫天飛沫。
還有這高達數丈的慰靈石碑,就算是換作另一邊那個機械發達的世界,也要花上不少時間去築造。
可在這裡,那天韓紹說完了這個想法後,竟然沒幾天就完工了。
簡直就是一個奇蹟。
‘這麼強大的動手能力,為什麼要打仗呢?’
‘大家一起去愉快的工地搬磚,建設美好家園,這不好麼?’
韓紹一邊感慨著。
一邊盤算著要是自己當了包工頭,手底下又有這樣一幫能幹的工友,到底能接多大的工程。
只是他這般無厘頭地出神,終究沒能維持多久。
“在想什麼?”
聽著耳邊李文靜的聲音,再次傳來。
韓紹多少有些不耐。
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這廝就黏上了自己。
開始的時候,韓紹還能耐著性子應對。
可時間一久,次數一多,韓紹就有些招架不住了。
因為某人那雙眯起來不過豆大小眼,總是彷彿能看透人心一般。
跟這樣的人說話,總是很累的。
實在費腦子。
所以聽聞對方這話,韓紹順勢就收回了目光,敷衍道。
“沒想什麼。”
說著,韓紹想了想,還是道謝道。
“還未謝過長史幫將士們立下這慰靈碑。”
關於這慰靈碑,就算是韓紹也只能建議。
由將軍府出面主持。
否則的話,就是亂了規矩。
李文靜聞言,皮笑肉不笑的臉色不變,微微搖頭道。
“這本該是將軍府職責所在,謝什麼?”
“更何況咱們也算是一家人,不是麼?”
有句話叫,人不可貌相。
別看李文靜此人看起來皮裡陽秋的,給人一種官油子的感覺。
但實際上做事風格,卻是雷厲風行。
凡事說做就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