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杭州王老虎府。
一大清早,王老虎收到了一個請柬,“公子,剛才錢府送來了一個請柬。”
“大清早的,這錢府送什麼請柬?”程程道。
王老虎已經猜出了幾分,應是這錢良玉要納丁玲為妾。他接過請柬一看,卻真是這事,便道:“這錢良玉要納丁玲為妾,邀請我去喝他的喜酒。”
“這錢良玉又要納妾了?”
“我早就聽說錢良玉又有一位美嬌娘,這納妾是遲早的事,程程姑娘今天早些從卞依坊回來,晚上與我一同前往錢府赴宴。”
“錢良玉此人心術不正,我真的不想去參加他的喜宴。不過,看在公子的臉面,我還是會參加的。”
“這錢可白對我頗有成見,錢良玉也因你之事與我有所瓜葛,如果要在杭城立足,這錢府是必打的交道,所以有時還是須放下成見,程程姑娘心胸寬廣,懂得其中的道理,不愧是我的知已。”
“錢良玉知道我是你的娘子,所以也不再再三糾纏,不過我聽說他對青青姑娘,還是心有不軌。公子,你何不將青青姑娘娶了過來,斷了他的邪念。”
“我和程程姑娘的關係,當然可以無話不談,我也早已將程程姑娘作為我的娘子。如果以因要斷了錢良玉的念想而娶了青青姑娘,這種乘人之危之事,我決不會做。況且錢良玉雖然可惡,但仍有很多方法對付他。”
“公子,你說你不想乘人之危,你可知道青青姑娘自己所想嗎?”
“青青姑娘剛從危險中逃出來,她的處境的確是讓人同情,現在在我們王家也算是有個安身之所,往後你們姐妹倆也要相互照應。”
程程已經聽出了王老虎的弦外之音,也就不再言語。
“公子,時候不早,我先上卞依坊,今天我會早些回來的。”說完便向王老虎作禮告別。
“潘泰,今日去錢府,你隨我一起去。”王老虎道。
“好。”
“你知道我今日為何帶你一起去?”
“小人不知。”
“我聽說錢可白在抄劉釗順家的時候,找出了一件背心,這件背心呈金黃色,與其他的衣服不一樣,特別柔軟。而且這衣服出自西藏。”
“這麼奇怪的衣服?公子,你是想讓我幫你把這件衣服找出來。”
“這件衣服本屬於劉家,這錢可白抄了劉家,卻將這件衣服落為私有,這衣服必有什麼珍貴之處。我會早些去錢府。進入錢府之後,你就行動。你的時間有限,注意別讓人發現了。”
“公子,放心。找東西是我的強項,不管他放在哪裡,我都會把他找出來。”
普恩寺。
“昨日晚上有人曾潛入寺來,告知了我們一些我們不知道的事,慧靜,你是否有興趣聽聽。”
“師父,世間之事都與我無關,我又何必聽呢。”
“一花一世界,一葉一如來,春來花自青,秋至葉飄零,無窮般若心自在,語默動靜體自然。慧靜,你塵念未了,循入空門,適不合適,你自心昭。”
“師父是想趕慧靜走?”
“阿彌陀佛。當初我為什麼為你取法名慧靜。靜是經過禪修以後,對自己有了悟性,經過開悟之後,會知道如何儘自己的本份,做自己該做的事,然後會很自在,很圓滿,這才是真正的解脫;不是什麼事都不做,這樣心理反而始終牽掛,心放不下,就是迷失。”
“原來師父早知道我入空門不是時候,雖削髮但不入門。”
“你我雖以師徒相稱,但我並沒有教過你什麼,相反,你在外面的名氣還在,所以這些人皆為你而來。”
“慧靜愚鈍,請師父指點。”
“良禽擇木而棲。你是一個才人,功夫不錯,醫學精湛,在這時代中必有一番作為,眼前的祁連是寧王的手下大將,他為得到你不惜殺人,為達目的包圍普恩寺,這樣的人不是你要效忠之人。”
“師父說的可是昨日本寺香客中毒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