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商忍無可忍,吼她師父:“你不能這樣!花鳶,他在利用你。”
道長翻了她一個白眼:“你又不是花鳶,站著說話不腰疼。”花
鳶看了眼道長,又看了眼陳素商:“陳小姐,道長說得對。”陳
素商:“......”她
師父投其所好,把花鳶的心思全部說中了。花
鳶這會兒,是鑽了死衚衕。
她對胡君元的死,並不是無動於衷的。她到底怪誰,她自己也說不清楚。胡
君元一死,花鳶突然覺得自己的命,也不是那麼重要;自己的愛情,好像也可有可無。唯
獨對胡家的恨,牢不可破。
她已經沒有了理智。
“花鳶,你聽我說!”陳素商急忙去板她的肩膀,“你父母的死,跟你沒有關係,唯一的原因,是胡家喪心病狂;胡
君元的死,更與你沒關係。他要不是自己招惹如淮,如淮也不會來找你報仇。他小時候拿如淮做擋箭牌,如今不過是惡有惡報。你
的命,跟所有人的命一樣珍貴,你不能輕易丟在胡家。你這次去,只有死路一條,就算你偷到了護陣法器,給了我師父和袁雪堯,他們倆也沒把握一定能救回你。”
花鳶聽著她的話,眼睛裡一絲波瀾也沒有。
正如道長所言,陳素商站著說話不腰疼,與胡家有殺父殺母之仇的,並不是陳素商,她沒資格告訴花鳶如何去思考。
“那麼,夏先生呢?”陳素商有氣無力,“你想過他嗎?”花
鳶的臉上,抽痛了下。
她的心口,一瞬間疼得很劇烈。她
當然記得還有夏南麟。她
努力捂住了胸口,讓這些情緒慢慢散去,才對陳素商道:“他總要往前走的,難過也會過去的。再過幾年,也許他會找到比我更好的人。”陳
素商也忍無可忍了。花
鳶是徹底的鬼迷心竅了。“
.......你也喜歡過胡君元的,是嗎?”陳素商用了殺手鐧,“所以,他的死才對你打擊這麼大。”花
鳶用力咬唇,幾乎要把嘴唇咬破:“我沒有!”
“你可以騙自己。你要不是因為他,何至於這樣?”陳素商冷笑,“你對得起自己的父母?你愛上了仇人的兒子。”
道長狠狠推了陳素商一把。這
死丫頭,快要把花鳶的情緒攪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