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到底怎麼處理?”葉姍問。
“能怎麼處理,自然是要好好處理啊。”顧輕舟笑道。
葉嫵見她說笑著,卻毫無從前的瀟灑,知曉她在強顏歡笑。
現在怎麼辦?
讓顧輕舟考驗司行霈的感情嗎?不管結果如何,都不會令人滿意吧?
“輕舟,這種狐媚子,一槍斃了了事!”葉姍道,“你若是下不了手,我幫你!”
顧輕舟忍不住笑道:“你是土匪嗎?”
“輕舟!”
“我還有點事,先過去了,你們都回去睡覺吧。”顧輕舟闊步往前走,把葉姍姊妹倆丟在身後。
葉姍就起了殺人的心思,被葉嫵攔住了。
這樣殺人,名不正言不順的。
顧輕舟的醋意如何,葉嫵和葉姍沒辦法判斷,因為顧輕舟不是普通人。
跟葉嫵和葉姍沒關係,可那女人太漂亮了,她們不知是嫉妒她還是擔心自己未來的婚姻裡也碰到這麼一個人,兩個人先吃了一肚子莫名其妙的醋。
這吃醋的滋味,煎熬得厲害,讓兩位軍閥門第的小姐,全部起了殺人放火的心思。
顧輕舟則慢慢踱步,去了蔡長亭那邊。
去年跟蔡長亭學日語,常到這裡來,那時候阿蘅還在。
顧輕舟敲門。
蔡長亭剛剛洗澡完,正穿著浴袍,坐在炕上看什麼資料,表情擰成一團。
屋子裡燒了地龍,溫暖極了,又燒了炕,更加暖和。
蔡長亭的衣襟半垂,顧輕舟看到他胸前上縱橫的傷疤,表情微斂。
“輕舟?”蔡長亭立馬將衣裳繫緊。
他連浴袍都是黑色的。
“有事?”他問。
顧輕舟道:“有些話想要問你,不是三兩句能說完的,你要不先更衣?”
蔡長亭讓她稍等。
不過片刻的功夫,他就換了衣裳出來,坐到了她對面的炕上。
他盤腿坐穩,問她:“什麼事,說吧?”
“司行霈身邊來了個女人,是平城市長送給他的禮物,是不是你安排的?”顧輕舟問。
蔡長亭端詳她的神色。
顧輕舟表情很平靜,靜得無波。越是這樣安靜,內心的情緒越是激烈麼?
他道:“我不是平城市長,輕舟。”
“我覺得像是你們的手筆,想要讓我和司行霈生出隔膜。”顧輕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