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嫵和葉姍都不知該怎麼接話了。
誰能想到是這麼個局面?
顧輕舟似乎也留意到了,就對司行霈道:“你先把人安排住下吧,我送她們倆回家,免得葉督軍多想。”
司行霈身子隨意,表情也是不鹹不淡,問:“晚上回來吧?”
“估計不回來。”顧輕舟說。
葉嫵和葉姍就大氣也不敢出。
司行霈道:“那我去找你。”
“你也最好別來。”顧輕舟說。
然後,她就帶著葉嫵和葉姍姊妹倆,離開了院子。
等他們一走,紅玉終於能喘氣了,她抬眸,眼睛裡有點澀意:“司師座,要不我今晚就走吧,免得太太多心。”
“你先住下吧。”司行霈道,“太太沒有多心。”
說罷,他喊了傭人。
女傭辛嫂出來了。
“師座,外頭不是有客棧嗎?既然是朋友,就安排在客棧吧?”辛嫂問司行霈。
紅玉詫異看了眼辛嫂。
一個女傭,居然敢這樣對主人家說話嗎?
不過,這樣也挺好的,旁人對她的敵意越多越好,她都習慣了。
“家裡房間多,隨便安排吧。”司行霈語氣隨意,並沒有覺得傭人對他不敬。
辛嫂擔憂道:“師座”
司行霈已經上樓了。
顧輕舟送葉家姊妹回去,路上她不開口,葉嫵和葉姍也不敢開口,二人緘默靜坐。
到了葉督軍門口時,顧輕舟先下車了。
“老師。”葉嫵走在身後,終於忍無可忍的,低聲開口了,“老師,這不是什麼難事,你就跟司師座說,假如他非要娶姨太太,你就和他離婚。”
說罷,她心中酸澀得厲害。
想到那個女人的美豔,再看到她乖巧的模樣,葉嫵心裡就堵得慌。
女人天生就有危機感,不管是否結婚。
從顧輕舟的慘狀,聯想到自己,這思路看似太跳脫,實則很合乎常理,故而葉嫵眼睛裡浮動了淚光。
顧輕舟則笑了,道:“什麼事啊就要離婚的?”
葉姍清了清嗓子,長久的沉默讓她說話不流暢了:“輕、輕舟,到底怎麼回事?”
“司行霈在平城遇到一名女郎,是人家送給他的禮物,美麗極了,問我怎麼處理。我就說了,帶到太原府來給我瞧瞧。果然很美麗。”顧輕舟道。
葉嫵和葉姍都瞠目結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