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周煙又問程渝:“司少帥他,你說他時常早出晚歸,他在忙什麼?”
程渝心中,莫名升起一點警惕。
司行霈的行蹤,不應該被人知曉的,這是秘密。
程渝比任何人都希望司行霈能混得好,甚至超過了顧輕舟。
因為,司行霈混得好,程家就有後盾,程渝的哥哥和弟弟就有個強大的盟友,程渝的榮華富貴也有著落。
故而,程渝格外小心。
她微笑了下,隨便編了個藉口,說:“他在聯絡鐵礦。山西媒鐵冠天下,現在哪裡離得開鐵?製造武器需要,發展經濟也需要。”
“對,山西的媒鐵很多。”周煙笑道。
程渝微笑,繼續和周煙說起了鐵礦。
周煙卻不太懂,只是含笑聽著程渝說。
程渝心中那沒由來的警惕,一下子就放鬆了。
顧輕舟回到了平野四郎的府邸,先去了平野夫人那邊。
司行霈沒有進來。
只是,顧輕舟一路上都在思考,她在考慮司行霈說“殺掉一個人”的可行性。
一旦動手,失敗之後就會牽連甚大。
顧輕舟沉默著,到了平野夫人那邊。
平野夫人的心情並不好。
她讓傭人都出去,溫婉的眉眼籠罩了一層愁雲。
“輕舟,你到底要我做一個怎樣的母親?”平野夫人聲音哀傷,“我們母女之間,何時能消除隔閡?”
顧輕舟羽睫低垂。
她收斂了下情緒,才道:“夫人,您想怎樣?”
平野夫人嘆了口氣。
她說:“我們相互不信任,這點我是知道的。不怪你,這是做母親的失職。我想給你一點彌補。”
“如何彌補?”
“我想替你補辦一個婚禮。我聽說,當年因為司家的緣故,你是借用了新加坡華僑的名義,嫁給了司行霈。
額娘想彌補你,讓你用自己的身份,再嫁給司行霈,光明正大,你以為如何?”平野夫人道。
顧輕舟笑了笑。
原來,陰謀在這裡等著她呢。
她笑了笑,問:“夫人,我如何光明正大?”
“你是皇族後裔,先帝的遺腹子,如今在滿洲的皇帝,算起來是你的堂兄。宗族雖然不知你們姊妹倆的存在,可是我還活著。
我要給你們正名,讓你上族譜,得到公主該有的封號。我們一起去趟滿洲,請皇帝通電全國。”平野夫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