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情況,我不敢保證藥丸有沒有效,因為牽扯到一個二次發育的問題,不過可以試試,但我要給他診一下脈,才能替他配藥。”
師傅給的那本《神農本草經》中不知道有沒有涉及這方面的內容,他要凝神下來,把經書重新翻閱一遍才能知道有沒有把握。
“我找機會跟他聊聊,讓他給你診一下脈。”說實話,能不能辦到,連她自己都表示懷疑。一開始他還配合去外地醫院治療,但後來不見一點效果後,他便徹底失去了耐心。
認為一輩子就這樣做個陰陽人了,每一次曠燕妮說起治病一事,他都暴跳如雷。
“你外面有情人,兒子也有了,還有什麼不滿意的,還迫著我去受煎熬,到底安的什麼心?”
每一次治療都是一次揭傷疤的過程,他的自尊被摧慘得體無完膚了。
“這事得慢慢來,急不得。”
曠燕妮是前進村婦女主任,長得也是嬌媚動人。很多村民私下說,婦女主任跟村支書杜谷生是同一條心的,看來這事並不是捕風捉影。
難怪曠燕妮八歲的兒子,眉眼臉龐跟老杜有些神似。
想到要替老杜解繩索,曠德軍內心有點反感。
半響,他不吭一聲。
此時,曠英子站在門口喚兩人回廳開飯了。
兩人在棗樹下嘀咕了半天,進入客廳,坐在左席的楊耀光若有所思的望了兩人有十多秒鐘。
“表哥,要麼你跟我爸坐在上席位吧?”邱冬亮推著楊耀光去跟曠修林坐一起。
“哪裡是表叔坐的,怎麼叫我去坐。”他是指邱樹林。
可是邱樹林人比較木納,家裡有客從不肯上座陪客吃飯,說渾身不自在。
“表叔不坐,還有燕妮嘛,燕妮是婦女主任,是幹部呢。”楊耀光又說。
“我就是一跟風的,算不得是幹部。”
鄉村女人一般不上座陪客,喝酒聊天男人們的事,象潘石榴、曠英子母女根本沒上座吃飯的打算,準備在廚房盛點飯夾點菜吃一餐就算了。但曠燕妮好歹是村幹部,見慣了世面,又是客人,被邱冬亮安排了席位。
“媽,坐得下,就坐席上吃吧。英子也是。”邱冬亮拿老父親沒辦法,三五分鐘,邱樹林扒拉完兩碗飯,碗一擱,說:“我去換德東回來吃完。”竟一溜出了院門。
“叫曠總坐上席吧。”楊耀光自認在這個場合,論財力應該曠德軍無疑了。
“我坐這裡就行了,四嬸跟四叔坐。”曠德軍選了側邊一個凳子坐下,搞這麼多虛禮幹嘛,他只是有點討厭坐在滿嘴官腔的四叔身邊而已。
桌上擺了十多盤葷素搭配的菜,曠德軍帶來的魚乾跟炒熟的花生米,幹辣椒、生薑、大蒜、蔥花、一點花椒,撒點料酒,燜成一盆香辣可口,色味俱佳的香辣小魚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