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黎心驚膽戰的回到書畫院,關上房門,想到自己剛剛竟不要命地去招惹祁沐蕭,有些後悔。
她本是想點幾個妓娘去陪酒,末了,皮又癢癢,給祁沐蕭點了兩個小倌。
他應該是歡喜的,不然之前在王州巡查院那次,不會讓那斷袖之名被坐實。
左思右想,覺得自己之前作死也不在少數,祁沐蕭也都忍下了,如今又是自己的長輩,更不會與她計較了罷。
想明白此事後,她簡單梳洗,裹上被子呼呼睡去。
昏沉之中,她突然感覺到手腕一痛,整個人被拉起來。
她故作昏沉,呢喃兩句,手中凝氣對著對面抓她那人就是一掌。
這一掌結結實實的打在了一處紫色的氣障上。
八境修為?
“祁沐蕭?”
對面那人不做聲,一把抓住她的右手腕,別到身後,她胳膊吃痛,還沒叫出聲,整個人直撞進那人懷中,一股刺鼻的酒氣瀰漫而來,夾雜著淡淡檀香。
來人凝出一條盈著幽幽紫光的真氣帶子,給她背在身後的雙手束縛住。
她如今的姿勢,著實尷尬。
來者一隻手拿住她背過去的雙手,兩人面對面的貼在一起,忽兒心口有些不舒服。
他身上這味道,實在是嗆人。
她低聲再喚:“小師叔?”
一股溫熱吐露在她耳邊,混雜著絲絲酒氣,聲音卻是冷冰冰地,“方才名字不是叫的挺順嘴麼。”
“這麼晚摸進女子閨房,太有失禮儀和規矩!”
“女子?你還知道自己是個女子?!”祁沐蕭聽著刺耳,剛才在花樓裡,怎麼不見她把自己當作女子?
說著,他狠狠一甩,將她扔到床上。
洛黎一個不穩,腹部磕在床沿。
這祁沐蕭又發什麼瘋?
她直起身子轉過來,盯著面前這抹人影,低斥道:“我尊你是我小師叔,不與你計較一二,你趕緊解開,離開!”
昏暗中,祁沐蕭死死的盯著眼前這人,她美好的輪廓,被身後微弱的紫光細細勾勒出來,好死不死的,又這樣讓他惦記!
他袖中修長的手指緊緊攥在一處。
活了二十載,頭一次能讓一個人氣成這樣!
若不是他尚有一絲理智,早就對她動手了!
他往前跨了一步,站在她面前,右手勾住她背在後面的雙手,將她翻過來。
洛黎以為他要解綁,低聲道:“這才對,君子動口不動手——”
洛黎話音未落,自己又面朝下被扔在床上,突然覺得情況不太對,她叫嚷道:“你、你這是幹什麼?!”
一股鑽心的疼痛,從屁股那傳來,她扭頭看過去,只看見祁沐蕭手裡拿著個什麼東西,又揮了下去。
“哎呦——”
洛黎呲牙咧嘴叫喚了一聲。
靜謐的夜色下,書畫院的一處小院內,一聲接著一聲的叫喊,被鎖在這位北凰堂住的屋內。
不多不少,三十下。
洛黎漲紅了臉,趴在床上,一聲不吭。
祁沐蕭冷冷看過去,道:“往日裡大師兄與你那些師兄們對你太過嬌慣,如今目無尊長,以下犯上,今日師叔我就代替大師兄來管教管教你。
以白宗的宗規,此事掌手三十,你近日當值待詔,就換個地方責罰。”
他見洛黎不吭聲,心裡一沉。
是不是自己下手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