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皇宮南門處,兩輛馬車在往皇宮深處走。
祁沐蕭坐在前面的馬車裡,身著官服,表情嚴肅,旁邊的岑森知趣的不做聲。
岑森與沐王共事時間不短了,知道他一直是這副不知喜怒的冷漠模樣,只是今早來找他時,那眼中滔天的怒意,著實讓他驚到了。
祁沐蕭吩咐道:“一會本王先去面見聖上。”
“是,王爺。”
祁沐蕭和岑森隨著公公到了養心殿,此時祁皇正在裡面用膳,祁皇聽公公稟告沐王來了,便詔他一同進膳。
祁皇見他一身官服進來,神色沉重,並未直接問他原因,而是點了幾道素菜賜給祁沐蕭。
祁沐蕭坐在一旁,夾了兩口便放下筷子。
祁皇見狀說道:“蕭兒,你怎麼就吃這麼點,你身體不好,多吃些。”
祁皇沒有一點架子,就像尋常百姓家的父親一般,關心他,又或許是他見到祁沐蕭少食,想到了另外一個人,不禁多關愛了一些。
姚兮茵以前也是吃兩口就放筷子,這點這孩子是隨了他母親了。
“蕭兒這麼快就從徽州回來了?今日這麼早來,可是為了殷氏族人之事?”
“回稟父皇,是殷氏族人因一塊地皮糾紛招惹了一位東海之濱的修士,故此才有了那幾出命案,兒臣已經按照契約把那人送走,案情簡單,所以提前趕回來了,今早剛到。”
“剛回來還不好好休息?”
“兒臣巡查院內還有許多事務尚未處理,不敢怠慢。”
“蕭兒如此勤勉,甚好,甚好……那你今日這麼早入宮,可是有事?”
“還請父皇先用膳,兒臣的事不急。”
祁皇和藹地點點頭,繼續用膳,祁沐蕭看著一桌子的飯菜沒有胃口,坐在那默默地等著。
兩刻後,祁皇用膳完畢,他讓祁沐蕭隨行去了永德殿。
“說吧,找朕何事?”
“父皇可還記得近日書畫院新晉的北凰堂主洛黎?”
“記得,這洛畫師年紀輕輕,畫技超群,深得朕的喜愛,前幾日還連著陪朕作畫。朕知道她是蕭兒推薦的,蕭兒用心了。”
祁沐蕭上前俯身一拜,從懷中拿出兩隻藥瓶雙手呈上,“父皇,洛堂主昨夜在採風之地被人擄走,還被下了下三濫的藥,幸虧兒臣及時趕到,洛堂主才保住清白。洛堂主是兒臣所薦,如今洛堂主蒙羞,兒臣為保她清譽,只得越過正常審訊流程,請父皇做主。”
“竟有此事?!”祁皇給了李永福一個眼色,李永福走到祁沐蕭旁邊,取來了藥瓶,開啟聞了聞。
“聖上,沐王所呈的一味軟香散,一味催情藥……”
李永福深宮行走多年,對這些下三濫的藥物再熟悉不過。
“父皇,兒臣還有兩名證人,由岑森扣押兩人在外等候。”
“傳進來,朕倒要看看是什麼人色膽包天,竟對朕的畫師下手!”
岑森帶著兩人進殿,那兩人嚇得哆哆嗦嗦,魂不守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