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賢面色恢復如常,淡淡說:“沒什麼,只是比一般催情藥物難以祛除罷了,小阿奴你帶王爺去正廳休息一會,我要施針,需要絕對安靜。”
蘇賢聽小阿奴帶著祁沐蕭走遠了,拿手拍了一下洛黎的額頭,責備道:“小五你不是採風去了嗎?到底發生了什麼?極樂得春散怎麼中的?”
“書畫院裡有個堂主總和我作對,這次的事情也是那人指使的。我本說找那人算賬,祁沐蕭攔住我沒讓我去……
蘇賢打斷她,“行了,虧了他攔住了你,不然你可就有大麻煩了。你中的這個可不是一般的極樂得春散,此藥含有抑元草,專門針對修士的催情藥,可不是你用真氣就能抑制住的,若不及時解毒,你就只能找人陰陽交合。行了,趕緊躺好,師兄先幫你解毒。”
洛黎把披風脫掉,蘇賢見她裡面穿的是一見不合身的男子大衣,露出來的脖子上一些紅色的斑痕,蘇賢猶豫片刻,輕聲問:“小五……你別的地方有受傷嗎?”
“放心吧,我沒事,那些歹人什麼都沒做呢,就死了……話說回來,還是找小南的那個七境修士出手救的我。”
蘇賢沒再多問,聽她無事,那顆懸著的心放下。他轉過去讓洛黎把外衣脫掉趴在床上,待都準備好後,他開始施針。
半個時辰後,蘇賢出來,一直在門口等候的小阿奴趕緊走過去問:“洛黎怎麼樣了?”
“沒事了,小阿奴,你去給她找身衣服,再準備點吃的,她餓了。”
小阿奴快步離去,蘇賢走到正廳,見祁沐蕭正端著茶杯自斟自飲。他也過去給自己倒了杯茶,剛喝一口,茶水噴出來,“這麼濃的茶?”
祁沐蕭沒理他,又斟滿一杯。
蘇賢放下茶杯,揶揄道:“在下替洛黎謝過王爺搭救之恩,不過在下實在沒想到王爺竟是個修真高手……”
祁沐蕭沒搭話,“今日之事有勞了,診金會讓人送到府上。”
“診金?王爺說笑了,洛黎的事就是在下的事,她好歹也是我未過門的媳婦兒,給自家媳婦兒看病的哪有收錢的道理?”蘇賢不懷好意的笑了笑,給自己也滿了一杯茶,端起來細細品嚐,眼睛不忘偷偷瞧兩眼對面的人的反應。
“未、未過門的媳婦兒?”祁沐蕭狐疑地看他,心中翻騰起來。
一道粉氣“咚!”的一聲擊碎了蘇賢手上的茶杯,熱水撒了蘇賢一手,他頓時跳了起來,嘴裡嚷嚷著“燙!燙啊!”
洛黎換了一身淺紫色的羅裙,脖子處繫了白絲,站在門口插著腰正氣沖沖地瞪著蘇賢。
“賢大夫你又亂說什麼了?誰是你未過門的媳婦兒?”
“小五,我可有半分假話?”
洛黎跟他廢話,手裡粉色的氣凝成一把細劍,怒騰騰地衝著蘇賢走過去。
“好、好、好,是我胡說,小五你別激動,你剛中了兩種毒,可不敢亂用真氣……”
洛黎收起劍氣,她轉身對祁沐蕭說:“王爺您別聽他胡說,他這人就是喜歡胡言亂語,草藥自己試多了,腦子可能不太好使了。”
“你當真與他沒有婚約?”祁沐蕭認真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