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抱、一放、一拉,直把那小娘子羞得面紅耳赤,雙眼濛濛。
這時,緊跟著紅馬而跑的僕從趕將了上來,他們氣喘吁吁,卻是焦急大喝道:“什麼人,放下我家小姐。”
宋時江忙雙手放下,那些僕從忙問:“小姐,你沒事吧。”
那小姐雖羞紅了臉,卻鎮靜了下來,搖頭輕聲說道:“沒事,我沒事。”只見鎮定下來後的她雙手抱拳,落落大方向著四人說道:“多謝諸位公子,方才我那小紅馬受了驚嚇,不受控制。若無四位,必踩踏了行人,我爹爹定要呵斥於我了。在此多謝四位。”
宋時江忙拱手道:“不要傷了女將軍就好,將軍多禮了。”
大街上,男女多說並不適宜。那小姐紅撲撲著臉蛋說道:“還是要謝的,這位公子,那告辭了。”那小姐復又駕上小紅馬,在僕從的簇擁下離去,端得是俊俏颯爽,離去前朝著宋時江嫣然一笑。
天!這嫣然一笑!這明眸善睞!該怎麼形容呢,宋時江立馬覺得所有的形容詞都不夠用了。就如《倚天屠龍記》中趙敏回眸一般,不不不,眉眼比她更柔和稚嫩;就如《大話西遊》中的紫霞輕笑一般,不不不,似乎肌膚更嬌嫩;對,就如劉亦菲的小龍女般,滿臉的膠原蛋白,不不不,沒有小龍女的清冷多了活力颯爽。宋時江本覺得自己扮演宋江太久了,舊時的記憶早沒了,現在卻突地鮮活地浮現出那幾幅畫面來。哈哈,電視一般這樣就會發生點什麼,難道這樣的情節將會出現在我身上?老天的安排也太沒新意了吧,我可是新時代觀書無數的人哪。
宋時江呆呆地望著離去的背影一會,方回過神來,對花榮道:“我們走吧。”
到得太守府衙,宋時江著花榮遞上拜帖。一會兒,只見門房來邀,於是四人俱隨著門房進入了太守府。
進得大門,繞過影壁,過路正廳,然後沿曲折迴廊而走,就進了一間書房。此書房正中擺一金絲楠木几案,一人正跪坐於幾前攤開竹冊而讀。此人年約四十,鬚髮灰黑,容貌清雋剛毅,身著玄色寬大儒衫,聽得聲音,放下竹簡,微微一笑說道:“身為牧民官,卻不守其土,來吾東郡何事?”
宋時江作揖而拜道:“壽張縣令宋江拜見喬太守,今日前來,是有一份禮物獻於太守。”
喬瑁說道:“哦?不知是何禮物。觀宋縣令不是那阿諛之輩,況不送東平相卻送至某東郡來,倒是新奇。”
宋時江微笑,挺身而起,輕輕說道:“範縣。”
“什麼?範縣?”喬瑁一派風輕雲淡的名士神氣立馬被範縣這個詞語撕個破碎,他急急站得起來,走向宋時江,抓住他的衣袖問道:“範縣,範縣現在如何了?”
“太守希望範縣如何了?”宋時江微笑著拜向太守。
“不如何,範縣又能如何?”喬瑁只是瞬間的失態,一會就恢復了那閒適的高士模樣,放下抓著宋時江衣袖的手,一甩衣袖,正坐回席。
“公明知曉範縣乃太守之痛也。四月以來,黃巾餘孽侵佔範縣,太守忠義,怎堪屬下郡縣被侵,屢屢遣將攻打,怎奈那黃巾渠帥於毒饒是驍勇,太守每每無功無返啊。”宋時江也是不急,只是緩緩說來。
“那又如何,某早已上表朝廷,朝廷不日必將發兵去奪回範縣。”喬瑁繼續端著。
“真的?”宋時江輕笑。
“真的。”喬瑁聲音明顯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