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哥兒有些怕生,看到姐妹兩人就將頭埋再林承志的懷裡怎麼哄都不敢抬頭。
青鸞問道:“三叔,這誰家的孩子?”
“是你三姐的孩子森哥兒。”
青鸞很不喜如蝶,聽到這話心就淡下來了。
哄了半天終於讓森哥兒下了地,然後給兩姐妹行禮。青鸞看到他的模樣驚得差點跳起來:“三叔,這、這孩子怎麼這個樣子了?”
森哥兒的額頭繞了一圈繃帶,臉上就匹貼著骨頭一點肉都沒有,頭髮稀少枯黃看起來跟個骷髏一樣特別嚇人。
林承志沒回答青鸞的話,而是將森哥兒穿的棉襖脫下再撩起裡面的衣裳然後姐妹就看見根根肋骨以及一塊塊的淤青。
青鸞震驚得話都說不出來了。
清舒終於明白為何那日樂文眼眶都紅了,別說是自家的孩子,就算是別家的孩子這個樣子看著都心疼:“萬家的人都死光了,就由著那毒婦虐待這孩子。”
林承志紅著眼眶道:“萬家的人知道那毒婦薄待了森哥兒,可他們都袖手旁觀。清舒,若是我晚去一天這孩子就沒了。”
“三叔準備怎麼做?”
林承志道:“不能再讓森哥兒留在萬家,不然這孩子肯定沒命的。”
樂文說要將孩子留下他當時不吭聲,不是不想留而是知道萬家不同意。可看到樂文的反應他知道,若是這個孩子出世樂文會愧疚一輩子。
清舒原本是不準備插手這件事,讓樂文與林承志自己去想辦法的,可森哥兒這個樣子卻是讓她動了怒火。
讓紅姑將森哥兒抱出去以後,清舒與林承志道:“你想帶森哥兒去京城,那就去報官。”
林承志愕然:“報官?”
“對,狀告萬翰採與杜氏謀害森哥兒。”
林承志一時之間有些猶豫。
青鸞也覺得森哥兒不能再留在萬家了,不然肯定沒命。只是清舒的話,卻是讓她蹙起了眉頭:“姐,杜氏可以告,他是繼母如今又有身孕有動機謀害森哥兒。可萬翰採是森哥兒親爹,說他要害森哥兒的性命沒人會信。”
清舒說道:“樂文當初就去衙門告過萬翰採謀害嫡妻,不過因為證據不足沒定他的罪,而這個就是動機。”
“姐,沒有確鑿證據只憑我們的猜測是定不了他的罪。”
這個清舒自然知道,她說道:“肯定定不了萬翰採的罪,但找好了證據杜氏謀害原配嫡子的罪名是跑不掉的。”
只是一般人家都是私底下解決不會告到官府去。普通百姓避諱去衙門,而大戶人家都覺得是家醜捂住還來不及哪會鬧到外頭去。
青鸞不解地問道:“既你知道,那為何還要去告他們?”
清舒說道:“三叔只是想帶森哥兒去京城,又不是要讓兩個人入獄。”
“這一告他們就會放手?”
清舒面露冷意地說道:“只要萬翰採答應將森哥兒給我們,我們就撤訴不然的話就讓杜氏坐牢。”
“杜氏坐牢,萬翰採與她和離就是並不會牽扯到他。”
清舒冷笑一聲道:“不會,若不放森哥兒讓杜氏坐牢杜家饒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