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因為幫人代課課業緊張,放假後又留在學堂處理一些事情。這日終於得閒了,她就過來看望清舒。
將外面的大氅取下,她還跺跺腳將頭上的雪花抖落下來:“姐,今年的雪真多,這次已經是第五回了。”
“瑞雪兆豐年,下大雪是好事。”
安安搖搖頭道:“話是這般說,但天天下雪也太冷了。經業現在我都不去他學堂了,太冷了手腳都要凍壞。”
“可是在家溫習,他一個人閉門造車的也不好。”
這個安安也知道,她笑著說道:“也不會天天在家溫習,等明年出了正月他還是要回學堂的。”
清舒示意紅姑跟彩蝶她們下去,等屋子只剩下兩個人的時候她說道:“前日我聽你姐夫說,朝廷要開恩科……”
開恩科在安安的預料之中,不過一直都沒訊息讓她有些著急:“姐,那恩試定在什麼時候?”
“這個還沒定下來,不過肯定是明年了。安安,這事你回去告訴經業就行,暫時不要與其他人說。”
宮中還沒訊息傳出去,要大咧咧地說出去會讓人覺得譚經業不穩重。
安安笑著說道:“姐,你放心,我們不會往外說一個字的。姐,姐夫可有說大概什麼時候考?”
清舒搖頭說道:“沒有,這種事不好預測的。反正左右就在明年,你讓經業好好溫習就是。”
不管什麼時候,只要恩科這事定下來就安心了。
雖說皇帝登基一般會開恩科,但這也不是絕對的。萬一皇帝不開恩科那又得再等三年了,三年又三年等得人都心煩氣躁了。
安安想了下說道:“姐,等恩科的時間定下來我想跟經業搬過來住,你看行不行?”
清舒失笑道:“當然行了。不過明年開春我就要搬家了,到時候你們住過來所有的事都得自己料理了。”
安安一怔,問道:“搬家,搬去哪?”
因為這些天安安沒過來,清舒也不會特意跑去告訴她搬家的事了:“皇上御賜了一棟宅子給你姐夫,在西交衚衕。那兒離皇城近,以後你姐夫去衙門或者入宮都方便。”
安安眼中露出羨慕之色,西交衚衕啊?誰不知道那是重臣與權貴居住的地方啊:“姐,恭喜你啊!”
清舒搖搖頭道:“恭喜什麼啊?我都習慣這兒了一點都不想搬,只是御賜的宅子又不能不住。”
安安笑著道:“姐,這話你可別在外說,不然別人該說你炫耀了。”
入了仕途的人誰不想搬那兒去,因為那象徵著地位與權力。
“你姐我又不傻,怎麼會跟別人說這樣的話。倒是你在外面要注意一些別什麼都跟人說,省得又吃虧了。”
安安笑著說道:“姐,我都吃了一次虧哪還能不記教訓。其實許多人對我們家的事沒興趣,倒是有人經常拐彎抹角地跟我打探你跟姐夫的事。不過姐放心,我什麼都不會說的。”
這些打探訊息的人有的是想攀附符家,有的是不懷好意。安安也不管她們什麼目的,對於符景烯與清舒的事都三緘其口。說多錯多,那不說總不會出錯。
清舒笑了下說道:“這個你自己看情況去!對了,你姐夫的意思是我們兩家一年過年,人多熱鬧。”
安安說道:“我是沒問題,不過這事得問過經業。”
雖然她覺得經業肯定會同意,但還是得先徵詢下他的意見再做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