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外面寒風呼呼地颳著,屋子裡開了地暖,溫軟如春日。
“爹,我要晨哥哥。”
聽到福哥兒的囈語,清舒笑著走過去將他踢掉的毯子給重新蓋上。
清舒與符景烯都是怕熱不怕冷的人,所以之前冬天主臥沒燒地暖。不過福哥兒現在晚上總踢被子,怕他受涼所以前些日子將地暖燒了起來。
符景烯聽了笑著說道:“看來沐晨在家這幾日,與他培養出深厚的感情出來了。”
清舒莞爾,說道:“小瑜今日與老師說請她幫著教下沐晨,老師已經答應了。”
符景烯嘴角一揚,說道:“那她可佔便宜了。”
他早就覺得傅苒會照顧孩子,果然如他所預料的那般。
清舒笑著說道:“怎麼是佔便宜呢?小瑜不會讓老師做白工的,肯定會給束脩的。”
符景烯故意說道:“若是按照先生的收費那一年得一千六百兩銀子,她捨得啊?”
傅苒最後收的那位學生,每年的束脩就是一千六百兩銀子。
清舒好笑道:“那你可有付老師束脩?”
符景烯摟著清舒,親了一口後笑道:“我們跟先生談錢那可就生份了,真給了先生不僅不會要還會發脾氣呢!”
雖然沒給錢,但他們也沒佔傅苒的便宜。不說這些年送去給傅家的各色東西,只說他一手促成傅敬澤成為準駙馬那就無法用金錢衡量。當然,兩家的關係也不用說這些。
清舒也就這麼一說,哪還真會給錢啊!
符景烯想了下,還是與清舒說道:“皇上有意開恩科只是時間還沒定下來,這件事你跟青鸞透個氣。”
這件事也在預料之中,畢竟不管哪個皇帝登基基本都會開恩科的。
清舒問道:“沒有一個確切的時間嗎?”
符景烯搖頭道:“具體時間還沒確定,得皇帝跟朝臣協商。。”
清舒聽到這話不要想起了林承鈺當年那次的恩科:“當年十二皇子出生,皇帝開恩科。我記得當年就是臘月下的聖旨,然後時間定在五月份。這樣一來,偏遠地方的學子就特別吃虧。比如遼東一帶,那地方四五月才剛剛化雪,學子哪能趕得來考試。”
當然,當年的恩科與現在不一樣。當年有許多人明知有機會去考,可一些才華洋溢滿是傲骨的人就沒去。
“那你的意思是?”
清舒說道:“要我說最好定在八九月,這個時節不冷不熱考試也不用遭罪。,另外時間充裕所有的舉子都能趕到京城。”
符景烯搖搖頭道:“清舒,雖然你說得有道理,但其實能否考中進士其中也有一部分運氣在裡面。皇帝病重那麼長時間,有心的話早就該趕到京城等待機會的。可他們沒有?只能怪他們自己沒把握好機會了。”
“而且明年九月又是鄉試時間,要兩個考試一起舉行會忙中出錯。”
清舒只是發表自己的想法,聽他說得頭頭是道:“我也就那麼一說,你還當真了。”
符景烯笑了下,然後說道:“我聽說今日鄔易安過來,她現在可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