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司衍乾脆把人抱到腿上，讓她在他懷裡哭個夠。
“哭吧，哭出來就好受了。”
他能理解她的心情，卻沒有辦法替她承受，唯一能做的就是陪著她守著她。
楚顏歡哭了很久很久，後來就這麼在他懷裡睡著了。
厲司衍垂眸，睨著她那張滿是淚痕的臉，伸手一點點替她把眼底的淚痕拭去。
其實，無論是楚顏歡還是L，她們都有自己的立場和苦衷，儘管是兩個不同的人格，但是她們同樣都承受著痛苦。
儘管厲司衍一直很理智地把她們當作是兩個人，卻又很感性地認為她們就是同一個人。
哪怕性格不同，哪怕處事方式不同，可是楚顏歡就是L，L也是楚顏歡。
只是，這兩個人在眾多的相同中，最明顯的區別便在於，楚顏歡堅定地希望自己能痊癒，而L則堅定地不允許她看醫生。
說得更直白一點，L不希望她痊癒。
為什麼？
厲司衍想了許久，遲遲沒有想到原因。
大概只能等哪一天L出現，再當面問一問她。
男人從飄窗前起身，抱著楚顏歡去了臥室。
替她蓋上被子，他正準備下樓，剛從床邊站直身體，卻發現自己的手被她拽住了。
枕邊，楚顏歡的眉頭擰得緊緊的，似乎在做著什麼噩夢，嘴裡時不時地吐出一兩個音節，“不……不要……”
“歡歡？”
厲司衍停住腳步，凝著她額頭上細密的冷汗，抬手朝她的臉上摸去，才發現她臉頰的溫度很低，冰涼一片。
這幢別墅裡裝有暖氣，常年恆溫二十四度，她的身體為什麼會這麼冷？
今天上午去徐靖康那裡，特意給她做過檢查，她的身體沒有任何問題，那麼唯一的解釋就是心理問題。
大概是因為心裡一直承受著太大的壓力，所以身體才會冒虛汗，發冷。
這種冷跟發燒還不一樣，發燒至少可以用物理辦法降溫，但是現在室內溫度並不冷，難道要給她多蓋幾床被子？
捂得太嚴實，他又擔心會把她捂中暑。
見她這麼難受，厲司衍沉吟了好片刻，終於想到了一個最笨也最簡單的辦法。
人體溫度大約在恆溫三十七度，她現在這個情況只能拿身體給她取暖了。
厲司衍想著解開襯衫領口的扣子，開始脫衣服，衣服剛脫到一半，臥室的門忽然被人一把推開。
葉京墨站在門口，視線在厲司衍身上來回瞟了幾眼，視線最終定格在他的八塊腹肌上，“老厲，你這是……準備洗澡？”
嗷傲嗷！
這個老厲平常看著不怎麼樣，沒想到身材這麼棒，竟然有八塊腹肌！
想著，他手往自己腹處一摸，最近玩遊戲疏於鍛鍊，他自己的八塊腹肌好像都沒有之前緊實了。
不行不行！他從今天起要勤加鍛鍊，絕對不能輸給老厲！
厲司衍襯衣釦子已經部解開，見他眼神像狼似的直勾勾盯著自己，立即把襯衫一攏，“你給我出去，以後沒有我允許不能隨便進我臥室，聽到沒有？”
葉京墨見他把肌肉捂得那麼嚴實，傲嬌地嗤一聲，“不給看就不給看！你有的我也有！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