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目不轉睛地盯著那些錢，厲司衍拿開瓶器把酒開啟，分別給他們手邊的高腳杯裡斟上酒，“準備好了？”
少年扭了扭脖子，轉了轉手腕，完全是要大幹一場的模樣，“嗯，放馬過來吧！”
猜拳其實沒有什麼套路，基本就是靠運氣。
少年求勝心切，偏偏運氣不夠，十次裡面有七八次都是輸。
於是，她一杯接一杯地喝酒。
不過值得欣慰的是，隨著茶几上的空酒瓶越來越多，她面前的鈔票也越來越多。
等把最後一疊鈔票贏到手，她滿足地打了個酒嗝，把鈔票往懷裡一摟，“結束結束！我要回家啦！”
厲司衍望著她被酒精醺到紅撲撲的臉蛋，語氣遺憾地從抽屜裡又拿出幾疊鈔票，“看來這些錢今天是輸不掉了，也好，那就下次……”
“原來你還有錢啊！”少年眼睛盯著那些錢，眸色放光，“你等我兩分鐘，我去趟洗手間，等下咱們接著玩。”
她從沙發上起身，往洗手間走去，儘管不明顯，但是腳步已經有些虛浮。
厲司衍靜默地看著她的背影，狹長的眸子眯了眯，唇角勾起一抹幽深的弧度。
少年從洗手間裡出來，發現茶几上又開了一瓶紅酒。
她開心地搓了搓手，“來，我們接著玩！”
她出的剪刀，男人出的石頭，又輸了。
厲司衍替她倒上紅酒，淡淡道，“喝吧。”
少年晃了晃酒杯，輕輕啜了一小口，醇香的酒氣在齒間彌散，她驚喜地睜圓了眸子，看向男人，“這紅酒是哪裡產的？真好喝！”
豈止是味道好？
這酒在紅酒中除了價格貴到叫人咂舌，後勁也非常足，普通人喝上兩杯就能醉到不醒人事。
見她一口氣把杯子裡剩下的酒喝光，男人不動聲色地替她續杯，“繼續。”
少年很喜歡這瓶紅酒的味道，在連續輸了幾局後，把酒喝了大半瓶。
“不來了……我肚子有點撐……嗝……”
她打著酒嗝，對男人做了個暫停的動作，眼皮重得都快睜不開了。
厲司衍見她露出醉態，起身繞過茶几，在她身邊坐下。
眼眸低垂，他睨著她，不緊不慢地開腔，語氣帶著試探意味，“歡歡，你是不是醉了？”
少年往身後的沙發上一靠，眯著眼睛搖搖頭，“我沒醉……我不叫歡歡……”
厲司衍見她眼神迷離，眸色微凜，“那你是誰？”
這種套話手段確實卑劣了些，但是對付不按套路出牌的楚顏歡，沒有什麼方式比酒後吐真言更適合她。
“嗝……”少年又打了個酒嗝，甩了甩暈暈沉沉的腦袋，“我啊，我是千杯不醉……”
她的警惕性不是一般的高，哪怕在醉酒的情況下，仍然保持著高度警惕。
男人抬手捏住她的下顎，見她醉得不輕，索性不再拐彎抹角，“歡歡，你是不是進過特種部隊？”
“不是……我其實是……”她的唇瓣一張一合著，但是聲音太小，後面的話根本聽不清楚。
厲司衍眉峰擰了擰，把耳朵貼近過去，追問道，“你說什麼？”
男人等了好片刻都沒有等到回話，耳邊傳來她輕微的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