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伸出右手,食指蘸了蘸水漬,在桌子上,一筆一劃,認認真真的寫著“祁行巖”三個大字。
忽而,她苦笑一聲。
抹亂了那三個大字。
祁行巖,你可知道,那一槍,我完全可以打在你身上。
花魂的槍法,從來沒偏過。
這是,
第一次……
也是,
最後一次!
她捏緊了雙拳,驀地站起來,扛著槍包,走出酒吧。
入秋的冷風揚起她額前的劉海。
酒店陽臺,她穿著一身黑色的浴袍。
涼風中的少女,眼眸定定,墨色的髮絲在她身後飛揚,帶著一股嗜血的殺氣。
冷漠如她。
張揚如她。
高傲如她。
不羈如她。
暗夜中的女王,緩緩而歸,每走一步,她的腳下,都是鮮紅的曼珠沙華,妖豔嗜血,無形中帶著絕命的利刺。
易湛童瞥過這萬家燈火,勾唇冷笑。
隨後便邁步從陽臺上回來,坐在沙發上細細的擦拭著手中的巴雷特。
擦拭完巴雷特,她去了衛生間,執起桌子上的那把剪刀。
“咔嚓”一聲。
剪下身後的長髮。
一頭纖細的長髮被她剪成短髮,露耳上的碎鑽耳釘熠熠生輝,一張本是明眸皓齒的素白小臉在短髮的映襯之下,儼然如一個帥氣冷漠的男神人物,薄涼的眸底透著不近人情的寒意。
陌生的讓人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