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德全面對怒海驚濤,只做了一件事,雙手掐訣,往腦門一拍。
看著這個動作,秦重想笑又來不及笑。
因為夏師兄的金罡防護罩突然亮了起來,原來淡薄的罩體,也加厚了不少,看著穩如磐石般。
有識貨的弟子驚撥出聲:“夏師弟居然練成了不動金罡訣!”
金罡訣的更高境界,正是不動金罡訣,不僅僅在防禦的範圍加大了,防禦的深度,也更厚了。
海浪翻滾不停地衝擊著那磐石,層層疊疊好似永不停歇,海浪激起無數浪花,但磐石仍然紋絲不動。此時,兩人的距離已在三丈處。
白如濪的臉色,由淡白變成透白,這幾招攻擊,耗了她不少真氣靈力。
眼見又無功而返,心中略有著著急,還好還有三丈遠,他的防禦系功法,離這麼遠,對她暫時沒什麼威脅。
就在她猶豫著用哪一招進攻時,那邊的夏德全,一腳踩在石臺上,一拳轟出,正是金系攻擊系功法,不動金剛拳。
拳風有如實質,如棍般狂嘯而去。
這一招,完全出乎白如濪的意料之外。她沒想到,吞下丹藥的夏德全,能在三丈處進行原來無法攻擊的手段。下意識中,劍光大盛,天空中,一輪明月隨著劍光掛了起來,淡淡的白芒罩著不動金剛拳,兩道攻擊,不偏不倚地撞在了一起。
金風堂與水鳴堂的眾弟子,人人都緊張得站立了起來,看來勝負在此一招之間了。
凜利的劍風和拳風狠狠地撞擊在一起,兩人頓時抵受不住,再也無法保持輕鬆的攻擊和防禦。各自後退十多步,噴出一口血,將平臺都印紅了。
秦重看得心驚肉跳,修道嘛,用得著打生打死的嗎?還是第一村的人比較地道。
臺上兩人不甘於這個局面,各自勉力提氣,要再進行攻擊。
白冰琴與金向陽齊齊喊一聲:停。
原來二人兩敗俱傷,若是勉強再戰,怕是會造成不可恢復的傷勢。兩堂主不約而同地叫停,臺上二人和臺下眾弟子,都鬆了一口氣。
主持在各堂主示意下,宣佈本次挑戰,白如濪與夏德全二人,戰成平手,以合論。
這個結局,對金風堂來說,當然是揚眉吐氣了。而對水鳴堂來說,則是鬱悶之極。原本是榮耀的頒獎儀式,被這個硬如磐石的夏德全搞得灰頭土臉的,有氣難出。
這一場勢均力敵的挑戰,讓大家看得讚歎不已,對水鳴堂的百變功法,金風堂的簡單粗暴,都有了更深度的瞭解。
主持在各堂的節目完畢後,正準備宣佈典禮結束時,一道金屬般的破鑼聲在冶煉堂處響了起來:“本人冶煉堂常同,向本堂弟子秦重挑戰!”一道聲影隨著聲音響起而且一躍上了高臺。
場中所有人,都轉頭看著平臺上的冶煉堂弟子常同。
然後轟的一聲,四處找尋那個被挑戰的秦重。
秦重以為自己聽錯了,但看著鐵柱及球大師驚扼的眼神,才清醒過來,自己被人挑戰了??黴運到底什麼時候才結束??
其它各堂各院才從鐵柱的視線中,認識了這個新弟子秦重,看他的服飾,這是一名剛入院在冶煉堂的雜役弟子啊?怎麼招惹這個常同了?常同一個膳堂的伙伕,怎麼學起道者境的弟子來玩挑戰了?
這裡面的原因,鐵柱和秦重自然是知道的。還有一人,也是很清楚,就是那萌師姐,此時她被常同這個舉動,震得雙手捂嘴,這是擺明了,要替她出氣。但,這秦重,也不可能是那偷窺狂魔啊!常同師兄是瘋了不成?
這個挑戰,實在是讓人匪夷所思,在議論紛紛中,大家一傳十,十傳百地都知道了這個新來的弟子是何許人,而這個常同,又是因為什麼而挑戰他的。
秦重手足無措地站立起來,看向球大師,不知道是應該接受挑戰,還是應該拒絕。
球大師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地望著臺上臺下本堂的這兩貨。
鐵柱已在那邊大吼道:“常同你要不要臉?因為一個莫須有的罪名,以你淬勁後期的境界,居然挑戰一個剛入院才二天都沒入門修練的雜役弟子?你不要臉,咱冶煉堂還要呢!有本事你挑戰我!”
常同的臉一陣青一陣白,大怒回應道:“那好,我不用道術,自封修為,以手印為記,挑戰秦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