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水鳴堂的師姐,宣佈典禮正式開始,逐一介紹新進的二十多個弟子。其中幾個都是秦重的老熟人。
各大堂主均注視著今年的新弟子,從外形到精氣神,從履歷到各推薦仙師的說明,都一一詳細在察看著。
每介紹一個的間隙,都會響起一陣陣的掌聲和忽哨聲,以此來表示對新弟子的歡迎。
幾個堂主也相交與身邊的本堂長老執事商議著。
“這個解暉,五大三粗,孔武有力,若是氣脈合我堂,正適合我金風堂的不動金罡。”
“那個肖二,真是本院從未有過的美少年,我們水鳴堂,也該收個男弟子了。”
“看那木頭木腦的陸機,不入我木甘堂,實在是暴殄天物。”
“肖大看起來,很是靈動啊,入我火靈堂,實為上佳。”
……
種種類似的討論,聲音隱隱地想起在諸決策層之間,有下等執事自然一一記錄下來。以待他們破境後,各堂在挑選新弟子時做為參考作用。選到一個有天賦的新弟子,對本堂的實力和未來,都有著巨大的影響。因此他們才如此慎重。
水鳴堂若不是這幾年一直眼光獨到,所選的弟子,個個天賦驚人,又如何能坐得穩第一之位?
秦重默默地看著這一切,本來新弟子裡,還有他的一席的,那個天殺的老傢伙。心裡恨恨地想著。
不過他並不著急,因為他有這個自信,菜鳥堂那些人,至少現在的修行速度,還不如他。他已經破入淬體境了。正在進行著淬力的第二階段。
但如果那些新弟子,在菜鳥堂一心一意地修練,則後期的境界,就很難說。因為,他還有強大的債務要還。等還完了,那些菜鳥,可不知道修行到什麼境了。
想到此,不由得默默地思索著鐵柱師兄對他提的那個有些下作的建議。
一陣響亮的掌聲和哨聲猛烈地響起,將秦重的注意力拉了回來。
原來是到了表彰上一屆的弟子中傑出代表,分別是水鳴堂的白如濪和花夢色師姐。二人分別列為第一第三,前三水鳴堂就佔了兩席,果然是不同凡響。
二人都突破入了鳳初得道境。白如濪則更突出,已到了鳳初大成境,再進一步,就可以和那車伕許二同為鳳初巔峰鏡了。花夢色也到了小成鏡。
而第二名,則是由金風堂的夏德全師兄獲得。白冰琴面色紅潤,金風堂堂主金向陽則一臉不屑,其它三堂之主,臉色卻有些不好看。
二人接過師父白冰琴親自頒給她們的六星地兵道劍和一道低階的防禦類金剛符,笑逐顏開地返回中間位置挨著師父坐下。
剩下的夏德全師兄一言不發,接過丹藥,直接進嘴裡,居然就那麼盤膝以平臺上閉目打坐。臺下一片嘈雜。
不到片刻,那效力十倍於靈玉湯的丹藥,已被夏德全師兄吸收完畢,功行數遍,緩緩站起身來,向中間位置拱一拱手說道:“弟子請各位師長見證,金風堂下弟子夏德全要向師姐白如濪挑戰!”
雙目電射,緊盯著手執道劍的白如濪。
臺下一片譁然,院裡雖說管理鬆弛,但也從來沒有在這個典禮上剛剛頒完獎的第二名向第一名發出挑戰的。
此時,夏德全已一掌印在平臺挑戰石上,留下自己深深的手印。戒齋院規矩,在挑戰臺上留下自己手印者,無論如何,都不能退縮,反悔,若是有違,則律堂的刑堂,可不是拿來做擺設用的。
臺下眾多弟子,都是年少心性,唯恐天下不亂,此時正起鬨。
特別是金風堂的眾弟子,紛紛叫起好來:“好樣的,夏師兄,加油!打倒水鳴堂!”
“是條漢子,夏師弟,勝不驕,敗不餒,真是我金風堂的好漢!”
水鳴堂的眾女弟子,則雁語翎聲,嬌斥連連,哪有剛頒完獎就來挑戰的?這不是硬打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