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明顏忽然提起那個人,我猛地打了一個冷戰,不知道為什麼,這個人我印象深刻,我也問過,可是誰也沒有告訴我半點線索,現在宗明顏主動提起來了,我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於是我問宗明顏說:“這個人是誰?”
宗明顏說:“他是誰我也不清楚,我只知道一件事,就是你想知道郭清是誰,就要去問這個人,而你想要知道這個人是誰,就必須去問郭清,可是如果你單獨去問他們,他們卻什麼都不會說,也就是說,他們相互知道各自的秘密,可是誰也不會把誰的說出來。”
我愣了一下,一時間竟有些不太明白這之間的關係,於是只能問說;“難道之前他也是調查隊裡的人?”
宗明顏說:“據說是的,可又好像不是,畢竟我進調查隊的時間並不是最早,所以很多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而且這個人要不是我和郭清搭檔,探查到了他的一些蛛絲馬跡,說實話我也不知道這個人的存在,竟然還和郭清有這樣的聯絡。”
這個人我見過,被關在看守所的地下室裡,可是卻能在整個監獄內部自由出入,看似是重犯,可又好像並不是故意被關押在那裡的,我心裡開始升騰起一種不好的感覺,我問說:“他莫不是和光頭癩一樣,也是調查隊的早期成員,甚至……”
後面的話我沒有說出來,一來是太讓人震驚了,而二來是我自己也沒有想清楚這是什麼樣的話,所以生生地咽回了嗓子裡,反而什麼也說不出來了。
宗明顏說:“他見過你,也和你說過話,他和你說過什麼沒有?”
我搖頭說:“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話。”
宗明顏則繼續說:“他似乎對你有興趣,否則好端端地見你做什麼。”
宗明顏這樣一句話,忽然將我驚了一下,我想起當時我為什麼會被關進這個看守所裡面去的原因,以及當時宗明顏出現在裡面的反常行為,我總覺得宗明顏這個人並不像我眼前看到的這樣簡單,甚至很多關於他的事,我並不知道。
我於是就沒有接宗明顏的話,而是說:“或許,他本身也和我有關?”
我只是試探性地說出來這句話,之所以會這樣說,是因為我想起了那天案發時候我下電梯的時候遇見了郭清,至今我都沒有想明白當時他為什麼會在哪裡,以及當時他看我的眼神,當時我覺得是陌生人,有些反常的樣子,可是現在知道了他的身份,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好像當時他就知道我再次上去會發生什麼一樣。
而郭清和看守所裡的這個人又有這樣的聯絡,不得不讓我將他和這件事也聯絡起來。
現在宗明顏好端端地說起了郭清,讓我個他也聯絡了起來,這裡面是不是還有什麼別的隱情?
我想了很多,最後我和宗明顏說:“我想到看守所裡去見那個人一面,你能為我安排嗎?”
宗明顏卻笑起來說:“我能安排什麼,你現在的身份,不要說去看守所,就是申請去木林邊監獄,恐怕也是可以的。”
我見宗明顏這樣說話,就有些狐疑,他收起笑容和我解釋說:“樊隊看重你,你應該能感覺出來,而且你現在的許可權本來就能自由出入看守所,只要樊隊允許,你即便去木林邊監獄探查,也是可以的。”
我說:“你是說,樊隊也希望我去木林邊監獄?”
宗明顏說:“我不知道,但是你一直想去木林邊監獄裡探查,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