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線索繞了一圈,又回到了昨晚發生的案子裡面,就是這個金木犀的孿生哥哥,為什麼會死亡?
不但如此,我還發現一個很嚴重的問題,那就是每當我們獲得由些重大的線索的時候,都會回到當下發生的事情本身,伏紹樓死亡之後是這樣,現在金木犀的情形也是這樣,好像有什麼東西在無形地掌控著所有的線索的出現,一點點的,總是和已經發生的事在吻合。
我接下來便不再說話,陷入了沉思當中,因為我又思考到了另一個問題,這些重要的線索都是剛剛宗明顏給我的,那麼他為什麼之前不說,又或者為什麼不是之後再說,卻偏偏在這個恰好的節骨眼上,究竟是我想多了還是宗明顏故意如此?
宗明顏也就沒有繼續說了,他說:“我去倒杯水。”
我也沒有應他,他就出去了,但是宗明顏出去了好一會兒也沒有回來,我開始覺得奇怪起來,按理說倒杯水的話很快就會折返回來了,而且現在時候還早,也不會有什麼事額外耽擱,於是我就從裡面走了出來,來到外面的時候卻看見宗明顏站在外面,一動不動地看著裡面,我被他這樣的神情嚇了一跳,就問他說:“你站在這裡做什麼?”
宗明顏沒有說話,卻依舊看著我,我覺得他的神情古怪,但一時間又不知道古怪在哪裡,就再次問他:“你怎麼了?”
宗明顏這時候才收起了眼神和我說:“剛剛我一直在看你。”
我被他的說辭驚了一下,問他:“看我?看我什麼?”
宗明顏說:“剛剛你坐在裡面的情形,讓我想起一個人。”
宗明顏神色變得有些嚴肅起來,好像這不是一般事,然後我就聽見他神神秘秘地說了一句:“郭清。”
我沒來由地被他這一句給說蒙了,就問道:“郭清?”
郭清這個人至今我也沒有弄明白他究竟是誰,宗明顏則繼續說:“你和郭清在想問題的時候,動作和神態都很像。”
郭清我也見過,要說我和他有什麼相像之處,那是絕對沒有,所以對於宗明顏這樣的話我就更加奇怪起來,繼續他說:“哪裡像?”
宗明顏自個兒也說不上來,只是說:“就是乍一看非常像,我看到第一眼的時候,明知道是你坐在裡面,可還是以為是郭清。”
我問:“為什麼?”
宗明顏說:“與其說郭清早先是何遠的搭檔,倒不如說最早他是和我搭檔的,而且我對他的瞭解,比任何人都要深,甚至伏隊都沒有我瞭解他的多。”
聽見宗明顏這樣說,我立刻對郭清的身份就好奇起來,我問宗明顏說:“伏隊一直和我說郭清是失蹤的,可是我看他的樣子並不像是失蹤,他究竟是做什麼去了,為什麼我總覺得他一直在調查隊一樣,可是好像又不在調查隊一樣。”
宗明顏說:“伏隊並沒有騙你,郭清的確是在你的事之前就失蹤了,至於為什麼失蹤至今也沒人能弄得清楚,不知道伏隊弄明白了沒有,自那次失蹤之後,郭清就幾乎不在調查隊裡了,基本上也不怎麼露面,後來參與到這些案件裡來要麼是和伏隊有什麼私下的約定,要麼就是自發的行為。”
其實宗明顏說的這兩個猜測都挺有意思的,如果是和伏隊有什麼私下的約定,那麼為什麼會和伏隊有私下約定?如果說是自發的行為,那麼他為什麼會有這些自發的行為,這似乎和他失蹤有分不開的關係。
聽宗明顏這麼一說,我對郭清就更加好奇了起來,我問:“這樣說來的話你和郭清搭檔時間並不短,那麼郭清是什麼樣的一個人你應該很清楚。”
可是宗明顏卻搖頭,這時候明明說的是郭清的,可是宗明顏卻忽然和我說:“你還間諜看守所地下的那個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