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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光頭癩的死

說是光頭癩是自殺的,喝的百草枯,發現的時候人已經死了,整整一瓶都喝完了,地上只有一個空瓶子。

可是沒人說得清楚他為什麼要喝農藥,因為光頭癩根本就沒有自殺的傾向,甚至定點蛛絲馬跡都沒有表現出來,我聽見這樣的說辭看了看張子昂,問他說:“會不會是被謀殺的?”

張子昂沒有說話,但是看把他的神情應該已經有自己的看法了,只是沒有說出來。這時候他家的人正沉浸在悲傷中,我們有不能表明身份,而我對於這樣的事件處理經驗幾乎沒有,最後是張子昂說我們先到他家去。

張子昂說現在他家要緊的人幾乎都去出殯了,家裡要麼是街坊鄰居,要麼是不怎麼親厚的親戚,我們假裝車子拋錨去要水,或許能問到些什麼。

而且村裡人熱情,我們都沒盡到他家,只是在外面問了問,基本上整個情形就知道了差不多,說是光頭癩是半夜起來喝的農藥,當時家裡人都沒有被驚醒,還是後來他媳婦聽見院子裡有窸窸窣窣的聲音,以為貓之類的東西在外面折騰,也就沒有起來看,還是又到後來她似乎聽見光頭癩在喊她,她才發現光頭癩不睡著了,這才驚醒過來,然後來到了院子裡,只見光頭癩躺在院門口的地方,人已經硬了,地上全是吐出來的白沫,他媳婦當時就呆了,一點主意沒有,才哭天喊地地去了光頭癩的兄弟家,喊來了他家小兄弟和父母。

所以在說到這裡的時候,第一個疑團已經出現了,既然他媳婦是聽見了光頭癩的喊叫聲就出來了,那麼為什麼出來之後這麼短短的時間,光頭癩就已經徹底死透了,很顯然這不是光頭癩的喊聲,而村裡的人都把這個歸為神鬼的說法,說是光頭癩的鬼魂在喊他媳婦起來看他。

而我和張子昂卻不信這個說法,我的初步推測是或許這是兇手發出來的聲音,也就是說當時兇手就在他家院子裡。

我不動聲色地看了一眼張子昂,張子昂似乎也是同樣的猜測,而後這個人說光頭癩家兄弟和父母到了之後,發現屍體已經從門口爬到了院子中央,當時孩子都在另一個房間睡著,在光頭癩的媳婦哭喊聲中也沒有驚醒過來,而且直到他家小兄弟和父母來了,他們依舊還在睡,喊都喊不醒,即使醒了也是迷迷糊糊的。

這又是一個非常古怪的現象,屍體自己會爬?很顯然之後有人又移動過屍體,可是我卻想不通,為什麼要移動屍體,而且屍體本身在院門口,就已經很奇怪了。

所以和我們說的這個人一直說這是撞鬼了,光頭癩一定是撞到冤鬼了,所以才會變成這樣。

再之後的事就沒有了,光頭癩的家人也沒有去報警,就這樣把屍體裝了,然後就出殯埋了,我們問了是什麼時候的事,這竟然是三天前的事了,我合計了下,這不是正是伏隊出事的那一晚出的事嗎,這是不是夜太巧合了?

為了不引人注意,我和張子昂離開了光頭癩家,而是回到了外面的車上,到了車上之後,張子昂說:“兇手就在光頭癩家裡,而且應該已經看見我們了。”

我說:“你也覺得光頭癩不是自殺。”

張子昂說:“在這樣敏感的時候,光頭癩忽然死了,可以是自殺,也可以是他殺,就看他死亡的原因是什麼,暫時我們還沒有線索,無法做出確切的推測,但是無論是他殺還是自殺,都會有一個兇手。”

我問:“自殺也會有兇手?”

張子昂說:“你想想,如果好端端的,光頭癩為什麼要自殺?”

我說:“發生了讓他意外的事?”

張子昂說:“如果是見了什麼人呢?”

我看著張子昂,忽然覺得醍醐灌頂一樣,拍了大腿說:“對呀,我怎麼就沒想到,有人見了他,然後說了什麼事,於是讓他產生了自殺的念頭,那這樣說的話,這個人說的話或者事應該是非常嚴重,甚至非常重要的,否則不可能讓他產生自殺的念頭。”

張子昂說:“我覺得和伏隊留給你的東西有關。”

我說:“我也這麼想,要說光頭癩為什麼會死亡,那麼就只有伏隊留給他的這個東西了,畢竟伏隊也和我說,保管這個東西非常地危險。”

張子昂說:“可是你有沒有想過另一個問題,伏隊為什麼要把東西交給光頭癩保管?”

我心裡雖然已經有了一些說辭和想法,但是卻一個字也沒有說,因為我知道我第一念頭冒出來的這些念頭,不對。

張子昂說:“我覺得我們首先要弄清楚的問題應該是伏隊來這裡的動機是什麼,他和光頭癩又是什麼關係。”

我說:“這樣的話只能從他的家人入手了。”

張子昂說:“不,這樣機密的事,他家裡人或許也不知道,但是我覺得有一個細節很奇怪。”

我問:“什麼細節?”

張子昂說:“光頭癩的兩個孩子,最大的十歲,最小的七歲,兩個孩子在事發的當晚顯然是被下了藥昏睡過去了,所以並沒有被家裡的動靜給驚醒,可是這裡有個問題,為什麼兇手要給兩個孩子下藥,著說不同,如果他不想讓光頭癩的家裡人發現,那麼應該是給所有人都下藥才對,這樣半夜沒人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可是兇手非但沒有這樣做,甚至還模仿光頭癩的聲音喊了熟睡的媳婦,讓他起來發現屍體,你不覺得很奇怪嗎?”

聽張子昂這麼一說,本來就有些奇怪的時間似乎已經變得有些詭異了,我說:“難道兩個孩子會發現什麼?”

張子昂說:“如果兩個孩子知道什麼或者會發現什麼,那麼他不是連兩個孩子一起殺掉,他有功夫下藥,那麼為什麼沒有時間殺人,而且殺一個人也是殺,殺三個人還是殺,一旦兇手做出殺人的舉動,那麼就不會手下留情。”

我有些跟不上張子昂的思路,就聽著他說,甚至連問題也一時間有些問不出來,張子昂則繼續分析下去:“那麼我們假設,兩個孩子是正常的,那麼在當晚的事件發生時候,他們會怎麼做?”

我說:“會被驚醒過來,即便最初沒有驚醒,但是當他們的母親歇斯底里地在屍體邊嚎哭的時候,應該也會驚醒起來。”

張子昂說:“這就是重點,當時他媳婦被這個喊聲印了出去,接著看到了屍體,白天還是夫妻,晚上忽然就看到了丈夫的屍體,除非她自己就是兇手,否則無論是誰都會立即崩潰,於是接下來她根本就無暇去思考剛剛是誰喊她的問題,因為當時她的腦海裡只有一個念頭——她丈夫死了,接著她就六神無主地去找了光頭癩的小兄弟。”

我似乎聽出來了張子昂想說什麼,就看著他,張子昂說:“兇手給兩個孩子下藥讓他們昏睡,就是為了防止在之後的一連串事情發生之後,確保他們依舊在沉睡,而當時兇手就在屋子裡,只是光頭癩他媳婦並沒有察覺到,之後也來不及去想這些,在她離開這段時間,為兇手爭取了儘量多的時間,那麼接下里的問題就是,兇手在屋裡停留是做什麼,找伏隊讓光頭癩保管的東西,還是做別的什麼?”

我不得不佩服張子昂思維的敏捷,只是透過現場的一些描述,就已經能推測得如此之深,我根本想不到這些,之後張子昂說:“我們需要去看下現場,才能應證我們的猜測是否正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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