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紹樓這時候說:“今晚你有很多疑問,但你什麼都沒問。”
我聽見伏紹樓說這句話的時候,我才感覺他切入正題了,之前要說的都只是一些開場白,我於是看向他說:“有些事知道了之後,我反而不敢問了。”
伏紹樓看著我,我說:“因為我感覺我只是一顆棋子,任人撥弄,我看見的知道的也只是你想讓我看見的知道的,並不是真相,我覺得我身邊都是謊言,並沒有所謂的真相。”
我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伏紹樓皺了皺眉頭,似乎是我說出來的話引起了他的不適,他問我:“你是不是見過什麼人?”
我說:“沒有。”
我說這句話的時候,只感覺內心有一股莫名的煩躁,讓我想要大聲地喊出來,又想什麼都不管不顧,而且這種煩躁讓我有些不安起來。
伏紹樓臉色好像變了一些,他坐在辦公桌前看著我,場面一下子就變得詭異了起來,好一會兒我聽見他說了一句:“我竟沒有想到。”
他莫名其妙地說出這樣一句話,我也不知道他說的是什麼,但是我並沒有去問,只是看著他,我覺得即便問了也是沒有答案的。
伏紹樓看著我,他說:“你從小就缺乏安全感,我一直認為這是你睡眠中產生不自主行為的原因,而且這種不安全的感覺,讓你對身邊的人很容易產生懷疑,勁兒衍生出很多複雜的情緒,就像現在,因為我的一些話和一些你不能理解的行為,讓你產生了厭倦和煩躁的感覺,你現在的內心裡已經不願意和我合作下去了。”
伏紹樓一眼看穿了我的心事,但是卻並不讓我意外,畢竟他是從我五歲開始就已經和我接觸了,我是什麼樣的人他最清楚。
伏紹樓說:“何陽,你的這個狀態我很擔憂,而且我一早就察覺到了你的異樣,所以我做了一個決定。”
我問:“什麼決定?”
伏紹樓說:“鑑於你目前情緒的波動和不穩定,我不想在事情到了無法挽回的那一步才來懊悔,所以我打算暫時將你監禁在看守所一段時間,隔絕了外部的資訊,或許能讓你真正靜下心來。”
伏紹樓才說完我看見有兩個警員已經出現在了門外,我看見他們,有看著伏紹樓,伏紹樓說:“手續和監禁理由我都已經辦好了,你們帶他過去吧。”
然後這兩個隊員就過來架住了我,而且給我上了手銬,我看著伏紹樓,只是問了一句:“我還是不能明白為什麼你要這麼做。”
伏紹樓卻說:“我希望你是幫助我們的助力,而不是別人手裡的一把刀,何陽,可能你沒有任何察覺,現在的你已經處在了很危險的境地,說不定明天,你就是另一個兇案的主謀和兇手,有時候殺人並不是你不願意就不去殺,最怕的就是不知不覺之間,就完成了一樁兇案,就殺了人。”
我看著伏紹樓,終於什麼都沒說,和這兩個隊員出了去,他們將我帶到了警車上,然後就開到了我半夜才去過的看守所。
我只覺得有些諷刺,前半夜我才來過,只不過那時候來是和何遠審問犯人,可是再來,自己卻已經成了犯人,僅僅只是前半夜的後半夜而已。
來接我的是宗明顏,他似乎早有準備,或許在前半夜看見我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怎麼回事,可是他什麼都沒說,只是默默地看著。我忽然覺得從腳底升騰起來一股子冷意,莫名地冷。
最後他和兩個隊員把我帶到了最深處的特別監禁室裡,我問宗明顏:“我什麼時候可以出去?”
宗明顏說:“確保那件事解決了之後。”
我問:“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