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明顏聽見我忽然唸了一串數字出來,有些就驚訝地問我:“剛剛你念的是什麼?”
我也狐疑地看著他,然後又放慢語速唸了一遍,我看著他說:“這串數字,是當時現場的牆上留下的,我怎麼忽然就記起來了。”
宗明顏聽了看著我,但我能感到他眼裡的驚異神色,然後我問他:“那個被屍體咬過的警員醒了沒有,關於這串數字你們找到線索了沒有?”
宗明顏遲疑了兩秒,似乎還沒有從我剛剛的情景中回過神來,然後他和我說:“這個警員還在昏迷,不知道是什麼緣故,他沒有醒這串數字根本沒有任何線索可言,我們找不到任何和這串數字相關的東西。”
宗明顏說著這些話的時候,我的心思卻並沒有在他的話裡面,我的腦海裡而是想起了一個人,一個好像忽然就存在了的人。
宗明顏見我出神,問我說:“你在想什麼?”
我說:“你們難道就沒想過這是一個警號嗎,我記得我在警局的時候好像見到你們的制服上會有警號,好像也是一串數字?”
宗明顏看著我,他似乎並沒有這樣想過,我說:“無論周桐城還是昏迷的警員,他們都是警員,既然確定了那串數字是他們之一留下的,那麼為什麼會是一串這樣匪夷所思的數字,如果他們留的是一個警號呢,一個警號對應一個警員,他們一定是發現了什麼,所以才留下了這串數字。”
宗明顏說:“我這就讓人去查。”
之後他打了一個電話,是打回警局的,他讓負責的警員查下這個警號,那邊說要一些時間,他就掛了電話。掛了電話宗明顏和我說:“如果這真是一個警號的話,那麼他不是警員,而應該是監獄勞教系統的人,他告訴我一般警員的警號是六位,而監獄勞教系統的才是七位,如果這串數字真的對應著一個人的話,那麼這件事就有些耐人尋味了。”
我感覺現在思緒很亂,好像有很多的線索在腦海裡碰撞,可是真當你要去抓住一條線索的時候,又發現好像什麼都沒有,就像剛剛腦海裡忽然浮現出來的那個人,只是靈光一閃就再也記不起來了。
再之後警局那邊給了回應,說是按照宗明顏給的數字查了,這的確是一個警號,但是已經棄用了,用這個號的是一個獄警,不過三年前獄警死了,後來這個警號就被棄用了。
宗明顏問獄警是怎麼死的,叫什麼名字,那頭說死因不明,具體的情況要去調檔案來看,只知道他的名字叫崔雲邊。
宗明顏說:“這事恐怕得靠隊長來弄,畢竟隔了系統,而且要調看檔案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隊長說過會兒會來看你,到時候再和他說這個事。”
伏紹樓來的時候已經是一個半小時之後的事了,他來了之後問了我情況,之後宗明顏和他悄悄地說了這個事,他聽了神色凝重,於是坐到了我旁邊問我:“你是不是想到了什麼,或者是知道了什麼線索?”
我搖頭:“我只是忽然想到了這一層。”
伏紹樓說:“不對,你這不是忽然想起,或許你這次被綁架就和你剛剛想起的東西有關,兇手綁架你,卻不傷害你,反而在你身上留下更多線索,他為什麼要這樣做,而且你一定是受了某種暗示,所以才能在醒來的時候說出這些線索來。”
我只是看著伏紹樓,他思索了一陣,之後又恢復了尋常神色和我說:“你現在先養好身體,後面的事等你好了再說。”
他雖然沒有明說,但是之後就急匆匆走了,應該是去做調看檔案的事了,畢竟這是一條非常重要的線索。
也就是在看著伏紹樓的背影的時候,我忽然感覺自己的頭悶了一下,然後就猛地想起迷糊當中救我的那個人和我說的一句話來,他說:“你好好想想那晚發生的事,有一個人被藏起來了,你見過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