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實話,吳笑笑點頭,只是她沒想到付明爍也火到了國外,隨口問道,“那你在國外時,一個圈裡的,有沒聽說過付明立?”
謝君楠毫不猶豫道,“當然聽過,付六少嗎,付明爍堂弟,兩人喜好差不多,不過付明爍不怎麼出國,喜歡在國內玩,付明立的名氣在國外更響亮一些,他是全世界的玩。”
吳笑笑不語了,臉色青了下去。
周錦時不知什麼時候走到了旁邊,微微一笑對謝君楠說,“謝先生的女朋友都走遠了,謝先生還有心思在這裡談論別人的感情史,就不怕自己的感情史也在別人的感情史上留下一筆。”
這是委婉的說他被綠了,謝君楠嘴角僵了僵,但他依舊那句話,望著夏至和付明爍快要消失的背影,“我相信她!”
周錦時剛喝進去的一口酒差點噴了出來。
臨轉身時,周錦時在謝君楠耳邊低低說道,“可是不知道千金大小姐會不會一直都相信你!”說完後,嘲諷的笑了笑,提步走開。
第二天謝君楠接到一個陌生電話,是周錦時的助理於晉打來的,沒想到周錦時真把他要買畫的事情放到了心上,效率之高,當天下午就讓人給他辦公室送了一幅過來,不收他錢,當交朋友了。
謝君楠很樂意交這個朋友,二話不說就收下了。
謝母邀夏至逛街,約摸著謝君楠下班的時候去了公司找他一起吃飯。
兩人來的突然,打電話時謝君楠已經提著畫到了樓下,她們的車也剛好到。
謝君楠只好給小溪發資訊,晚點去見她,陪著兩個女人去吃飯。
餐桌上謝母突然接到一個電話走了,謝君楠鬆了口氣,把腳邊放著的袋子提上來,拆開包裝的盒子。
夏至目光一亮,“這是……”依風格來看,“周錦時真幫你代買畫了?”這依舊是一幅風景畫,枯樹,小橋,昏鴉,古道,牽著馬的單薄的行人……藉助了那首《天淨沙秋思》,完美的讓百年前那場景象展現,看起來比給陶家老爺子那幅更加引人入勝,樸實平滑的色彩勾勒出的影象,不知不覺讓人身臨其境,與遊子同心。
謝君楠說,“我沒什麼藝術細胞,看不出這有什麼好的,要我看畫畫做什麼,拍出來的照片豈不更真實,還要畫嗎?”
夏至鄙夷的斜他一眼,“你懂什麼叫藝術嗎,如果都能用相機解決,還要藝術家做什麼,照片是死的,藝術是活的,照片只不過是一種記錄,藝術是需要創作的。”她說著拿起一個杯子,“就拿這個杯子來說,如果不創作,不去想象,不去設計,那麼就永遠是原始那種,砍支粗壯的竹子來喝水,所有的東西都是原始的,人類能進步到這一步嗎。”
“說得這麼嚴重。”謝君楠摸摸頭。
“所以,不能輕視藝術。”
“哦,明白。”
她想起他昨晚對周錦時說的話,難道這畫是要送給自己的,心裡為難著要不要接受,她對這畫是十分鐘愛的,目光流連,但只要一想起是周錦時送的……
夏至的手指有節奏的在桌沿上點著。
謝君楠將畫收了起來,高興的說,“你都說好了,這肯定是好,小溪是學美術的,肯定會喜歡。”
夏至的手指僵住,送小溪的?那那……讓她內心鬥爭這麼久!
謝君楠發現夏至眼裡閃過一絲失落,不好意思的說,“那個,對了,昨晚你看了也說喜歡的,要不我再讓周錦時幫我買一幅送你。”
“不必了。”夏至果斷道。
“真……真不要?”謝君楠不確定她是不是生氣了,女人生氣了一般說的話都是反的,“不要了嗎?”
夏至沒什麼生氣的,只是剛才稍稍羨慕了下小溪,如果安旭在的話,她就不會這麼孤苦可憐了。
謝君楠起身正要準備走,對夏至說,“我約了小溪,先走了,你慢慢吃。”
夏至點了點頭,遂又喃喃道,“這畫家的名字我沒聽過,網上也沒查出來,你能向周錦時打聽一下怎麼可以聯絡到他嗎,我也想買。”
謝君豪笑道,“看出你喜歡了,我讓周錦時再幫我代買一幅給你。”
夏至說,“不要了,麻煩人家,你就說你的一個朋友看了也喜歡,想買,看能不能自己聯絡上買,別說是我。”
謝君楠趕著走,隨口應了。
盛遠大樓,周錦時垂眸看著檔案,聽完於晉報告的內容後,沉默幾秒,問道,“那幅畫現在在誰手裡?”
於晉道,“南安大學美術系大四的一個女大學生,叫張小溪……就是上次跟謝君楠進酒店的那位小姐。”
周錦時皺了皺眉,頭未抬,筆在指間轉動,“把畫給我拿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