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笑笑又朝夏至身後望,“咦,新郎呢,新郎呢,我倒要看看,能把我們夏美人娶回家的是哪方神聖。”
夏至笑道,“他出差了,過幾天才能回來。”
吳笑笑就不樂意了,“怎麼搞得,讓新娘子一個人來試婚紗,對了你怎麼就突然要結婚了,什麼時候回國的,我都一點不知道。”
“回來幾個月了。”
吳笑笑拉起夏至的手,嘖嘖嘆道,“你這也結婚忒早了點吧,新郎是哪位,太有福氣了吧。”
一提起溫安旭,夏至面上便無比嬌柔,含笑道,“溫安旭。”
吳笑笑跟夏至一個高中的,當然知道溫安旭是誰,聽到這三個字後眼睛先是一瞪,然後放出一股精光,既而就有一種想拍大腿的感覺,只是她穿著名媛淑女的長裙,便拍了拍夏至胳膊,特別感嘆的說,“一想起當年你的情書貼的滿天飛的情景我就惱呀,直想拿著雞蛋往溫安旭臉上砸,竟沒想到你們會修成正果,他小子還算沒瞎眼啊!”
想起當年寫情書那件事,夏至也笑了,如果他跟溫安旭沒有成的話,那事只能是鑽心窩的難堪,如今在一起了,提起來,倒成了趣事,也正因為這樣,吳笑笑才大膽放心的說出來。
吳笑笑一看時間,就要請夏至去吃飯,夏至推脫不過就答應了,換了衣服,帶著黃秋,還有吳笑笑的表哥,一行四行,開著兩輛車,一前一後便去了一家酒樓。
酒樓離婚紗店不遠,不過十分鐘的車程就到了,中式風格,很有古典韻味,一進門就是個噴水的假山蓮花池,迎賓小姐都穿著桔紅色旗袍,個個身姿窈窕,膚色白皙。
“景先生,吳小姐。”很快便有人熱情的迎上來。
吳笑笑對夏至說,“這家酒樓是我表家的開的,請的大廚相當不錯。”
夏至便把目光轉望吳笑笑表哥身上,見男人正在問服務員,“有包間嗎?”聲音溫潤,很是和氣,沒有一點架子。
四個人被領到二樓,一路走去,只見每個包間門旁都還有個小小的牌子,上面寫著包間的名字,取得非常風雅,也有按節氣命的,剛剛露過的就是“小寒”,夏至心裡覺得有趣,嘴角上不知不覺就彎起了一抹優美的弧度,果真,再過了幾個,就見一個小牌上寫著“夏至”,她還沒怎麼,就聽黃秋先激動起來,“呀,我剛就在想,會不會有‘夏至’還真有呀!”
吳笑笑撇頭一看也笑了,“這個我還真沒注意過,也是巧了。”遂走過去,就往包間裡望,正好沒人,有個服務員在裡面擦桌子,吳笑笑便要往裡面走,服務員回過頭來,忙忙抱歉的說,“您好,不好意思,這裡有人訂過了。”
吳笑笑沒好氣的說,“訂了也給我換了,我們就要這裡。”
服務員不認識她,有些為難,陪同他們四人一起上來的大堂經理看到,忙瞪了那服務員一眼,“換,馬上換,給客人解釋一下。”便悄聲吩咐身後的領班去辦,領班似乎知道這裡是誰訂的,估計不好處理,也是一臉為難。
夏至有些過意不去,“要麼我們去別的,都一樣的。”
吳笑笑顯然不同意,還要說什麼,他表哥適時的說了句,“那就換間吧。”
吳笑笑便不說了,遂又對一旁經理說,“我以後打電話讓留包間的話,就只要這間。”
經理忙應著是。
景衍像看小孩子一樣看了眼吳笑笑,有些無可奈何,又抱歉的對夏至笑了笑。
“哎呀夏至,你跟溫安旭當年那事兒可真是轟動一時呀。”吳笑笑的性子爽朗,一坐下就誇誇其談,也不管身邊坐著一個夏至不認識的陌生男人,就抖出她的糗事,之前在婚紗店時稍提一句也就罷了,這時又一提再提,便讓夏至不由得耳根子都紅了。
黃秋是夏至現在的同事,忍不住好奇,問吳笑笑,“什麼事兒呀,還轟動了?”
吳笑笑看著黃秋,一下子像找到了知己,嘴裡的話像倒豆子一般往出倒,語氣就像說書一般,煞有介事的,清了清嗓子說,“提起當年那事兒啊,我們夏家的這位千金小姐可不是一般的有勇氣,簡直巾幗不讓鬚眉啊……”
黃秋聽得入了迷,無比期待的望著吳笑笑,夏至只得無奈撫額,又聽吳笑笑說,“那時的我們夏至呀,就是我們學校的一支花,那身後一群人追啊,再說那溫安旭呀,那就是我們校大學本部的一塊兒唐僧肉,那想吃掉他的妹子呀,得排成一個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