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至看到了路邊停泊的越野車,緩緩開過去,只多望了兩眼。
四十分鐘後,夏至把車停到了天成廣場地下停車場,從裡面出來,鎖了車,一邊拿出手機,給溫安旭撥電話。
“你的襯衫要粉藍的還是粉紅的,或是白的……那各來一件吧,碼我知道,領帶我也自己來選嗎……你真討厭,都不來跟我一起選……好,那你先忙,晚上一起吃飯……”
掛了電話,她甜蜜的一笑,把手機放到包裡,抬頭時,卻突然被人從身後一拽,一片白色飛到眼前帶著溫溼浸到了她的鼻子和嘴上,她心中猛然一突,本能的拿手去抓,身體卻被身後的人攔腰抱住,按住了手,嘴裡想喊,卻被捂得緊緊實實喊不出來。
不過片刻時間,她便覺得頭腦發暈,全身無力,漸漸失去了意識。
醒來時,頭還疼著,猛得睜開眼睛,仰面上是一個大圓形的吸頂燈,自己躺在床上。
燈光把她眼皮照得發疼,彷彿做了一個夢,驟然清醒,已帶出了一身冷汗,第一反應是先看自己的身上,確定衣物完整,身體沒有什麼特別不適,才鬆了口氣。
坐身起來,手撫著額頭,隨即又提起一口氣,目光警惕的向周圍望。
浴室的門突然砰的開啟,夏至的身體隨著響聲也跟著重顫了一下,立馬向那個方向望去。
走出來一個衣著光鮮,容顏靚麗的女人,頭髮是金色的長卷,正笑著望她,手上還滴著水,“你醒了,有沒有什麼不舒服?”女人笑著問她。
夏至沒有說話,眼皮顫了顫,警惕的望著女人。
女人瞭然的一笑,說,“我不是壞人,在地下車庫看到你被人用毛巾捂著暈倒下去,就喊了幾聲,那人就跑了,因為你已經暈倒了,我怎麼叫都叫不醒來,又不知道你是誰,只好先把你帶到我住的酒店了。”
夏至緊繃的臉色這才舒緩下來,說了聲,“……多謝你了。”揭開被子下床,還是心有餘悸。
“我送你回去吧。”女人友好的說,走近幾步,伸出手想扶她一下。
“不用了,謝謝你。”夏至閃避了一下,她並不冷靜,雖然強顏鎮定,身形卻有些不穩,有些落荒而逃的感覺,也沒有想過要留這個陌生女人的聯絡方式,做為日後的報答。
女人只是看著她笑,也沒說什麼,收回手撥了撥耳邊的長髮。
待她的身影徹底消失在門外時,女人的嘴角翹起了一抹冷笑,從包裡掏出手機,點了最近聯絡人中最近一次通話記錄的號碼撥過去,片刻後,接通了,邀功一般的口吻說,“看到了嗎,都發給你了,滿意嗎?”
晚上,溫安旭回到小別墅的時候,夏至正在廚房裡做菜,她做了牛排、羅宋湯、還有菠蘿炒飯,這手藝都是在國外時學的,那時候是她平生最煎熬的一段日子,雖然衣食無憂,卻覺得很難活下去。
溫安旭倚到門口看她,臉上滿是幸福的笑。
夏至回頭望他一眼,“你餓了嗎,就好了。”
溫安旭走過去,在她背後環住了她的腰,頭從她的頸窩處探出來,“呵,有模要樣啊,今天吃西餐,我看看都是什麼……”
夏至只覺得頸窩處被他磨得酥癢,頭一歪,夾住了她不安份的臉,笑著說,“別鬧,調料都灑多了,要吃不成了。”
溫安旭笑道,“只要是你做的,不管什麼味道,我都吃。”
夏至低頭笑著,見他還不走,拿起鏟子做勢要敲他腦袋。
溫安旭忙把頭往後一仰,放到她腰上的手咯吱起來,癢得夏至差點笑著岔氣,只舉嬌聲求饒,手裡的鏟子立馬就被溫安旭奪了過去,煞有介事的教育她,“女子要三從四德,要從夫,知道嗎?知道嗎?”
“知道了,知道了。”夏至笑得都要軟下去,溫安旭的手還緊緊捏著她的腰肢咯癢。
見她笑得淚笑都出來了,他才罷手,把鏟子放到一旁,兩隻手捏住了她的腰,卻不再咯吱她,只緊緊握著,眼睛裡幽暗起來,低頭就吻在了她的唇上。
夏至忙抓住他的手,嗔道,“先吃飯呀,一會兒涼了。”
吃完飯,兩人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夏至又發起呆來,想起白天遇到的事情,總不十分安心,一時就要衝口而出對溫安旭說,對著他的側顏,話到嘴邊卻忍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