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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六章 雪障

冷,除了這個字外,易輕軒腦子裡再沒有其他想法,緊裹著衣衫,幾人艱難的挪步走在雪地之中,即便既然裹得很嚴實,也抵擋不住寒風凜冽,因為夜色已深,大霧肆起,把視線遮蓋了個嚴嚴實實,幾人依靠著微弱的光芒識路,再這樣下去,搞不好也就迷路了。

“王爺,您該歇息一會兒了,您今日抵達軍營……”,夫晏忍不住開口,伸手搓掉臉上的冰渣子,不容言拒的說道。

“王爺,是該歇息……”,秦鎮山欲言又止的開口言道,王爺面如紙色,依舊不肯停下來,讓自己不禁有些懷疑京中的那些傳聞是否真實,倘若王爺對聖上懷恨在心,便不會這般賣力尋找,可見人言可畏,王爺與聖上的感情應該不差。

“再走三里看看吧”,易輕軒感覺握著馬韁的手都在微微發顫,手背微微發紅,好看的丹鳳眼中佈滿了血絲,長長的睫毛之上附著了一層薄薄的冰渣,必須儘快找到皇兄才好,雖然自己截斷了皇兄失蹤的訊息,但搞不好那些人會捲土重來,到時候可就麻煩了。

夫晏與秦鎮山對視了一眼,默不作聲的繼續朝前走去,夫晏緊皺著的眉頭一直沒展開過,王爺本就懼寒,這幾日來王爺擔憂聖上的安危,連夜趕路奔波,一路上幾乎沒怎麼歇息,如今到軍府之中還未歇腳就又騎馬連日來此,這樣一來王爺的身體又怎麼支撐的住。

可王爺這倔強的性情,一旦認定了,就絕不會改變,此番來此倘若年公子與王爺一同來此就好了,年公子說話,王爺向來言聽計從。

易輕軒仰頭看著佈滿迷霧的夜空,黑濛濛的一切,看不到邊際,重重的嘆了一口氣,這積攢不化的雪域讓人輕而易舉就聯想到死亡,垂眸看著覆蓋到大腿處的雪,緊咬著牙關,一股不好的念頭漸漸冒出,皇兄會不會被這大雪覆蓋,所以才會一直尋不到線索……

這念頭一旦產生,便瘋了一般的在易輕軒心頭蔓長,理智告訴易輕軒,憑藉皇兄的修為,只要尋得食物在這裡生存幾日並不是什麼問題,可在心底生根發芽的恐慌卻不這般,眉頭死死緊蹙在一起,“秦將軍,皇兄離開之時可曾負傷”?

“沒有,突圍之時卑職與其他士兵皆護著聖上,離開之時聖上並未受傷”,秦鎮山十分牟定的說道,字字鏗鏘,心底的那抹懊悔卻無法言明,事已發生,世上沒有後悔藥,如今最期望的便是聖上平安歸來,罪臣甘願受罰。

“那就好”,聞言易輕軒不禁鬆了一口氣,只要皇兄未曾受傷,便不會有事,如今需要的便是時間問題。

幾日匍匐行走了足足一個時辰,才艱難的走完這三里,將三匹馬拴在一起,早已摸不清究竟出境幾里,秦鎮山亦並未在此停留過,幾人不敢掉以輕心,想著少做歇息,輪流守夜。

選了一個背風之地,夫晏與秦鎮山將騰出了個乾淨之地,將地上厚重的雪層給弄乾淨,易輕軒哭笑不得的看著盤腿坐在自己身側的二人,本王可沒這麼消虛……

易輕軒微微閉上眸子,感覺只要一閤眼就能睡著一般,幾人或許是太累了,剛坐下歇息沒多久,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天色矇矇亮之時,夫晏是第一個睜開眼睛的人,第一感覺就是渾身疼痛,腦袋昏昏沉沉,嗓子難受的厲害,根本無法發出半點聲音,見身側的王爺仍熟睡著,這才鬆了一口氣,好在昨晚並沒有什麼事,昨日過於疲憊,究竟是在什麼時候睡著的,自己都忘了個一乾二淨。

想扶著地面站起,卻發現渾身沒有一絲力氣,身體幾乎處於輕飄飄的狀態,也是在這時才發現自己及王爺身上的異樣,王爺面色好像比昨日更蒼白了些,要不是挨的極盡,夫晏根本無法拽到王爺的衣角,每一個動作都好似耗盡了身上所有的力氣一般,見王爺沒反應,夫晏不禁有些急了,頭昏欲裂的感覺讓夫晏渾身沒勁,待轉身向秦鎮山的方向看去時發現那人早已昏倒,憑藉秦鎮山的修為,即便睡著也絕不能躺在地上,這樣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王爺……”,嘶啞的聲音從夫晏口中發出,這陌生的聲色讓夫晏一時間有些懷疑這是否是自己的聲音,眼睛被茫茫的雪海刺傷,根本無法看清楚王爺臉上的神情,努力的睜開眼睛,卻越發覺得無力,模糊的視線讓夫晏心焦不已。

“嘖嘖,看來爺找到獵物了”!

突兀飄到耳畔的話語讓夫晏心裡猛的一驚,這才後知後覺的知曉自己等人忽略了這雪域滲人的溫度,不等夫晏細想,來人就已到身前,求生的本能感知到這極具侵略性的目光,身體卻做不出一絲防衛的動作。

“你……”,夫晏嘴唇動了動,一股兒血腥味兒撲入鼻息中,這血腥味兒來自眼前人,吐出這個字後,喉嚨處就一絲聲音也發不出來了,這才發覺自己幾乎連周圍的溫度都已感知不到,眼角處控制不住的留著酸水兒,視線模糊了幾分,只能隱隱約約的看見眼前人的下巴。

“嘖,落單的東方人”,來人嘴角處露出一抹猙獰的笑意,輕蔑的看著地上的人,視線卻在瞥見秦鎮山時停了下來,神情猛的一愣,嘴角旁猙獰的笑頓時收斂了起來。

夫晏緊接著聽到陸陸續續前來的腳步聲,欲發力,體內的靈力早已不知散到哪裡去了,僵直著身子爭持著,上下眼皮就像在打架一般,只要一閉合,就能昏睡過去,死撐著才勉強撐開一條縫隙。

“退下吧,這幾人已經死了”!

身前人陌生的音腔所說出的話讓夫晏一愣,那腳步聲如數停了下來,繼而漸漸遠去,夫晏根本無暇思索這人的目的是何,渾身痛苦的感知早已消耗掉夫晏所有的體力。

“你竟敢在此地歇息,真是不要命”!陌生的音腔裡充斥著濃濃的怒意,緊接著便是急促的腳步聲。

“他手臂上有傷,別碰他”,年夙緊繃著薄唇,剛趕到就看到這幅景象,忍不住開口說道,側了側身子才看到被站立之人擋住了的擇煜,血紅色的瞳孔中映出那人煞白的臉色時,心底的怒意平湧而起。

“什麼”,扎西攢扭頭就看到不遠處清瘦的紅衣男子,不待回過神來,那人與自己的距離已是近在咫尺。

“擇煜”,年夙忙不迭失的把擇煜抱在懷中,感覺抱著懷中人的胳膊都在發顫,懷中人身上燙人的溫度讓年夙心中警鈴大作。

夫晏在聽到熟悉的聲音後,便支援不住昏了過去。

撲通一聲讓年夙連忙回過頭,“夫晏”?

“他們這是中了雪障毒,不遠處有個山洞,兄臺既然與他們認識就行個方便隨我來”,說著扎西攢小心翼翼的避開秦鎮山的雙臂,輕而緩的將此人抱起,朝前走去,在抱起秦鎮山的那一瞬間才發覺那人並沒亂說,秦鎮山的左臂上有一處傷口,自己行軍打仗多年,只要一眼就能看出來。

年夙再孤陋寡聞也知曉眼前人便是邊境駐紮軍隊口中的蠻夷之人,如今顧不得其他,直接將擇煜與夫晏扛在肩膀上,大步朝這人的身後跟去,不管這人作何念想,在此地高燒可不是什麼好跡象,總要試一試才知曉,看來這人與受傷之人很是熟悉。

扎西攢走了幾步才想起昏倒在地上的是兩個人的,方才能紅衣男子瘦瘦弱弱的,怕背起一個都難,東方的男子瘦瘦弱弱的,真是可笑,正想著扭頭去幫他的時候,那人已大步跟了上來,並且步伐無比輕鬆,就連臉上的神情都沒變一分。

“敢問閣下可知曉他們這是怎麼了,可有什麼化解之法”?年夙強忍著心中的怒焰,沉聲問道,方才檢視了擇煜和夫晏,他們身上沒有外傷,周圍亦沒有打鬥的痕跡,只是二人皆高燒不退,全身乏力,所以方才夫晏才會突然昏倒過去,不過是否如本座的猜想,還要問一問才知曉,看樣子這人懂一些。

“雪障而已,喝點熱化雪水所燒的開水就好”,扎西攢漫不經心的說道,卻感受到身側之人極為強烈的震懾力,不由得心底多了幾分牴觸,“對了,你身上這兩位兄弟說不好得了雪盲症,這幾天會短暫性失明”。

“多謝閣下”,年夙連聲道謝,對擇煜不辭而別的怒意早就在看到這人煞白的臉色時煙消雲散,如今只得兩手緊抱著扛在肩膀上的人,看你病好之後本座如何收拾你。

“無須客氣,剛問兄臺是怎麼看出秦鎮山的手臂上有傷的”?扎西攢試探般的問道,眸子的餘光在身側之人身上停留了半秒就迅速挪開。

“一眼就看出來,沒什麼方法,全憑眼識”,年夙輕抿著薄唇,自是察覺到這人打探的目光,不管這人是敵是友,好則留,壞則除之,擇煜與夫晏身上高熱不退,在此地甚是危險,萬一這人真能幫上什麼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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