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京裡沒親沒故,要是出了事,連個幫他說話的人都沒有。
換了乾淨的衣裳。天亮的時候,魏舉人又拉了一回,這次沒拉在身上。
看著他拉了兩次,吳舉人有些擔心:魏舉人這身子,比紙還要單薄,哪裡經得起瀉肚啊?
顧瑾之昨夜也是歇在藥鋪的。
她剛剛起來,簡單的梳洗之後,吳舉人立馬就過來,問她魏舉人的病情。
“拉過兩次之後。就不會再拉了,放心吧。”顧瑾之笑著道。
她總愛說放心,似乎病家的病都是小疾,無關痛癢。
這種說辭,的確有點安慰人心之用。
顧瑾之又給魏舉人診斷了一回。
魏舉人已經醒了。他長得秀氣。一雙眼睛圓溜溜的,只是沒什麼光澤,看著顧瑾之。
顧瑾之笑了笑,給他診脈。
脈仍是跳得很急,卻沒有昨日那麼兇險。
顧瑾之便知道,他的命抱住了。
接下來就是退燒了。
“用生薑汁,調和了水井。送兩粒紫雪丹。”顧瑾之道。
她親自把藥端給魏舉人。
魏舉人喝了下去,依舊躺著。
鋪子裡下板之後,便有病家上門了。
司箋偷偷問顧瑾之:“小少爺,咱們關著的那些人怎麼辦?”
“送些好吃的……”顧瑾之笑著道。“先關兩日。”
司箋道是,就和阿良去買了早膳。
寧席等人也沒走。
顧瑾之對寧席道:“勞煩寧大人再守兩天。等這位病家好了,我這邊才有下文。”
寧席對顧瑾之這樣使喚他很不滿意。
他雖然是王府裡的指揮使,卻是朝廷的武官。受朝廷的俸祿,相當於封疆大吏。並不是王府的下人。
而顧瑾之,還沒大婚呢,就把寧席當下人使喚。
不滿歸不滿,到底不敢說出來。
寧席平時冷著一張臉,此刻也看不出他有什麼表情變化,只是不硬不軟的說了句好。
接下來的兩天,魏舉人的病一步步緩解,燒也漸漸退了。
而兩家,除了第一天派了個過來探頭探腦,居然沒有下招了,這叫老爺子和顧瑾之有點驚訝。
他們要等梁瑞入甕,才好拿著梁家的事,跟向太監討人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