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本朝律例,孫兒為祖父服喪一年整。
顧瑾之明年可能嫁不了。
再拖上一年,變化就更大。
“咱們肯定想多了。”顧瑾之越想,心裡越發沒底,就笑著自我安慰道,“宮裡那麼多的妃子,皇帝又不是瞎眼,他看得上我什麼?”
看得上我什麼?
這語調ting悲觀的。
顧瑾之長得並不算太美,卻很溫雅嫻靜,行事又端莊沉穩。如今,又是沉澱了歲月,從容優雅,是很有魅力的。
&ni倒任何男子。
“顧瑾之,你是不是有心理yin影?”朱仲鈞突然問。
顧瑾之不解。
“你從前是不是沒人追?”朱仲鈞又問。
這個問題……
顧瑾之瞪他。
不過……真叫他說對了。
除了前男友錢詹,似乎沒人喜歡過她呢。
她微微撓了撓頭,起身道:“我更衣了……”把朱仲鈞推到了東次間去。
然後就喊了丫鬟進來服shi她洗漱。
以後每次進宮,朱仲鈞都片刻不離她左右。
皇帝態度和從前一樣,對顧瑾之沒什麼特別的。
顧瑾之心裡肯定是她自己多心了。
朱仲鈞每每為此鄙視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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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四月下旬,顧瑾之第二次給三奶奶夏氏號脈。
她已經確定三奶奶夏氏有疾,她子*裡有寒,中醫上叫“胞宮凝寒”,就是不知道是不是這個原因導致不孕的。
不過,有病得先治病。
“不管能不能得子,病先治好,三哥三嫂也安心。”顧瑾之對顧晴之夫妻道。
顧晴之夫妻很配合的點點頭。
三奶奶夏氏平素就怕冷,一旦冬日渾身發涼。她生的單薄,每次月經來的時候,劇痛難忍,甚至痛得嘔吐。
因為很多女子痛經,甚至夏氏的母親也這樣,從來沒人覺得是病。
況且醫者多男人,這種事誰也不敢貿然請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