螞蟻心情大好,“看著知己的份上,我就不怪你害我丟了兩個月工資的事兒了”。
黃九斤歉意的說道:“我後面還給你”。
螞蟻瞪大一雙眯眯眼,一邊說著不用,一邊把手伸了過去。
黃九斤下意識摸了摸褲兜,才發現錢包早沒了,應該是在雲水澗一戰中遺失了。
“咳、、、咳、、”,黃九斤一陣劇烈的咳嗽。
螞蟻趕緊上前拍打著黃九斤的後背,“怎麼了,哪裡不舒服了”?
黃九斤指了指胸口,“胸、、口疼”。
螞蟻一臉的憂傷,低聲呢喃道:“關鍵時候怎麼就胸口疼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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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山民和海東青並沒有選擇擺脫跟蹤的人,而是保持原有的速度繼續行進,甚至在轉角的地方故意放慢速度東逛逛、西逛逛。
在大街上慢悠悠的轉了近半個小時,最後走入了一條人跡罕至的小衚衕。
衚衕狹窄逼仄,兩邊堆滿了附近租戶不要的物品,爛沙發舊桌子等物件佔據了衚衕裡大部分的空間。
走到衚衕的中部位置,之前在站臺上的那人終於出現在了衚衕口。
陸山民和海東青並沒有立刻轉身,而是繼續前行了二三十米,待到那人快到衚衕中部位置的時候才停下了腳步,與此同時,後面的那人也停下了腳步。
兩人緩緩轉身,海東青殺意驟起。
眼看海東青就要暴起殺人,陸山民抬手阻止了她。
陸山民看著站著二三十米外的人,淡淡道:“為什麼不跑”?
那人淡淡道:“這個距離,我還能跑得掉嗎”?
陸山民眉頭微微皺起,看了海東青一眼,後者也同樣眉頭微皺。事出反常必有妖,這也是陸山民為什麼阻止海東青第一時間殺人的原因。如果說之前去憶蓮閣的路上殺死的男人是錯誤估計海東青不敢在城市的街道上殺人,那麼之前那個人的死已經證明了海東青殺人的決心,而這個人為什麼還要來送死。
“給你一個機會,回答我為什麼明知是死還要跟進來”?
那人緩步上前,一邊取掉頭上的帽子和墨鏡,一邊說道:“因為我已經死了”。
陸山民微眯著眼睛看著男人,國字臉、絡腮鬍、平頭,眼中帶著死人般的死寂,那一雙眼睛寫滿了生無可戀和絕望,確實如他自己所說的那般,像個死人一樣。
“你是影子的人”?
“是”。
“你是怎麼跟上我們的”?
男人繼續緩緩上前,越走越近,身上也隨之釋放出氣勢,不過這股氣勢不像是在宣戰,而更像是刻意的告訴對方自己的實力。搬山境後期巔峰,還未能摸到半步金剛的門檻,但在世俗中已經算是一等一的高手。
“我是跟著之前跟蹤你們那人而來,帶著僥倖心理在附近等你們,沒想到真讓我等到了”。
陸山民含笑看著來人,“故意找我們”?“為什麼”?
男人沒有回答,繼續前行,在距離陸山民和海東青五六米左右的時候停了下來,然後毫無徵兆的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陸山民和海東青相互對視了一眼,都對男人突如其來的舉動大感意外。
男人跪下之後並沒有結束,而是‘砰砰砰’的接連磕了三個響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