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個問題想問你,還請你老實回答”。
納蘭子建輕輕的拍打的桌子,“你想問我會不會害陸山民”?說著淡淡道:“我只能告訴你,我從來沒想過要害他”。
“萬一有一天你們有不可調和的矛盾呢”?
納蘭子建眉頭微微皺了皺,呵呵一笑,反問道:“你說呢”?
張忠輝也意識到這個問題問得很沒有意義,“你應該知道,山民哥很關心葉小姐”。
納蘭子建淡淡道:“我知道,你們都把我看成個心狠手辣不擇手段的人,但我還是要說,梓萱是我的妹妹,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她”。
說著看了眼張忠輝,繼續說道:“有些事早晚瞞不住,乾脆先打個預防針吧。”說著笑了笑,“你先不要震驚”。
說著淡淡道:“影子小心謹慎,不到萬不得已是不會浮出水面的,所以必須得逼,逼迫它不得不現身”。
“你什麼意思”?張忠輝眼皮跳了下。
納蘭子建沒有理會張忠輝,繼續說道:“梓萱只是我和左丘佈置的一顆棋子,這顆棋子的作用不是透過那些所謂的資料計算出影子的網路,而是透過幾年的佈局慢慢的營造一種讓影子擔憂的氛圍,雖然他們現在不見得真相信梓萱能計算得出,但這種事情關係甚大,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張忠輝震驚得目瞪口呆,始於四年前的佈局,就是為了營造出逼迫影子不得不出手的一個契機。
納蘭子建呵呵一笑:“現在是時候了”。
張忠輝漸漸回過神來,“你在外圍布了一張網,讓葉小姐當誘餌”。
納蘭子建點了點頭,“你回去告訴陸山民,讓他把黃九斤調走,留下劉妮在梓萱身邊就夠了,要釣魚,必須得給魚上鉤的機會”。
“但是、、葉小姐豈不是很危險”。
納蘭子建轉頭緊緊盯著張忠輝,眼神中充滿堅毅,“有危險,但請你告訴陸山民,相信我”。
納蘭子建的眼神看上去坦誠而自信,不容置疑。
但,他能信嗎,山民哥能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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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山民的內傷並沒有完全康復,情急之下,腹內一陣絞痛,額頭汗珠密佈。
海東青示意山貓讓開,一把將陸山民背在身上,快步回到了房間。
一股熱氣沿著陸山民的百匯穴湧入,緩緩的進入身體,幫助陸山民將澎湃的內氣壓制住,重新引導進入體內各大竅穴。
半個多小時過去,海東青已是滿頭大汗。
“一個女人就讓你心智大亂,你太讓我失望了”。
陸山民漸漸的平復心情,“納蘭子建心狠手辣,連自家人都可以下手,為達目的不擇手段,葉梓萱有危險”。
“你腦袋被驢踢了嗎”,海東青臉色蒼白,“如果說以前的佈局葉梓萱的父母不知道,那到天京之後發生的事情,那天晚上葉梓萱光明正大的參加舞會又說明什麼,納蘭子建的行為得沒得到朱家老爺子許可不知道,但至少得到了她父母的同意”。
陸山民情急之下沒想這麼多,聽海東青這麼一說,覺得有些道理。
但想了想還是搖了搖頭,“你不瞭解葉以琛,他很可能不知道”。
“那朱春瑩肯定知道,她會看著自己女兒送死嗎,更何況有朱家這麼大一棵樹在,影子未必就真敢動手,你是關心則亂”。
海東青冷哼一聲,“你現在更應該好好想想納蘭子建到底有什麼目的,他的目的絕不僅僅是想擺脫影子束縛那麼簡單”。“而且!”海東青停頓了片刻,心中湧起一股很不好的預感。
陸山民看向海東青,眉頭微微皺了皺,“而且什麼”?
“而且,我有種感覺,你才是他真正算計的物件”。
“我”?陸山民腦袋有些亂,無法理解海東青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海東青沉默了半晌,喃喃道,“我也說不上來,只是有這種感覺”。
說著轉身看著陸山民,“記住,你不是什麼狗屁英雄,你是一方霸主,英雄可以不顧自己生死任性而為,你不行。我不管你現在心裡在想什麼,麻煩你像個男人一樣挑起大梁,遇到點事情就心急火燎,算什麼狗屁男人,我會在這裡盯著你,在你的傷痊癒之前,我不允許你離開這座養老院半步”。
陸山民被海東青一頓懟,懟得臉上火辣辣的,不得不承認,在大事面前,這個女人比男人更加男人。但是,他的心裡還是放不下,葉梓萱只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女孩兒,要確保她不受傷害,比保護他這樣的武道中人要難上太多,稍微一個疏忽就可能造就無法挽回的局面,納蘭子建既然和左丘在幾年前就定下了這個計策,現在是關鍵時刻,一定不會因葉梓萱的安危而輕易放棄。
對於納蘭子建,心裡自然是一陣竭嘶底裡的怒罵,要是現在在面前,他會毫不猶豫一拳打在他的腦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