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失笑，“爸你有一個張瓊玉就抵得上所有了，根本不稀罕其他閨女了才對。再說了，當年離婚的時候，你多開心啊，那時候不罵我們慫恿媽了，現在你想複合了，就開始罵我們，你這變得還挺快的啊。”
我爸氣的渾身發抖。
就在這時，張瓊玉抹了抹眼角，怯生生的道，“小絳姐姐，你不要這樣說，爸還是疼你們的，只是你們總是這樣對爸，爸心裡不好受啊。”
“要你多嘴，爸心裡不好受，你就去當好人啊。”沈碧惡狠狠的剜了她一眼，“正好把爸一個人霸佔了，那就是你一個人的爸爸了，恭喜啊。”
“你們別這樣說，瓊玉沒有要霸佔爸爸的想法。”張瓊玉一臉委屈，“瓊玉希望姐姐們可以跟爸好好相處，不要再這樣劍拔弩張了，爸也是疼你們的。”
“不用了瓊玉。”我爸氣呼呼的道，“我不需要這樣兩個壞到心肺裡的閨女，爸只有你一個就行了。”
“爸。”張瓊玉嚶嚀一聲，再次撲到了我爸的懷裡。
“都十七八歲的人了，還動不動抱，真噁心。”沈碧沒好氣的譏諷道。
我爸瞪了她一眼，鬆開了張瓊玉，“你放心，我永遠都不會抱你的，你不是我閨女，你給我滾。”
“滾就滾，你也不是我爸，我沒有這麼沒臉沒皮的爸。”沈碧咬著牙跟他針鋒相對。
我爸氣的抬手要打人，我拉著沈碧往後退了好幾步，“該說的話我都已經說完了，爸你要是要點面子，就不要再來打擾我們娘幾個的生活了。”
說完，我拉著沈碧，大步的回了小區。
沈碧這丫頭，雖然表面上看著沒心沒肺的，樂呵呵的，但是回到臥室，就關上門，一個人偷偷的哭了一會。
不為別的，就因為我爸那句“我永遠都不會抱你的”。
我也不知道怎麼勸慰她，只好等她發洩完了，給她做了點好吃的。
好在沈碧這丫頭恢復的很快，沒多大會就又活蹦亂跳了。
三十晚上，我們娘幾個圍坐在客廳裡，開啟從映像鋪搬回來的大彩電，彼此依偎，一邊吃小零食，一邊看春晚。
今年除了張曉菲一家人過來一起看電視，就沒有其他人了。
這年頭，彩色電視雖然不算普遍，但能買得起小區房的人，一般至少也有個黑白彩電，就沒有農村那種一個人開電視一大堆人圍著看的場景了。
我們也過了一個清靜點的年。
晚上聊天的時候，我說起了今天的事情，張曉菲媽媽氣的不行，直接破口大罵了起來。
張曉菲爸爸比較理智，建議我們在門上裝個貓眼，以後看到他們，就不要開門了。
我覺得這個建議還挺管用的，就暗暗地記在了心裡。
等到了夜裡十一點多，春晚進行到尾聲的時候，我突然特別想給季先生拜個年。
於是，我跟家裡人說了聲，就跑到了七巷，用固話給季先生打了過去。
這一次，卻沒有人接聽。
我耐著性子又撥了一次，還是沒有人接聽。
我有些失望的掛上了話筒，剛想離去，突然電話鈴響了。
我連忙拿起話筒，就聽到季先生清冽的聲音，“新年快樂，沈絳。”
“新年快樂，季先生。”莫名的，我心情愉快了起來。
“打我電話有事情嗎？”季先生問我。
“沒事……沒事，就是想跟你說一聲新年快樂，還有房子的事兒，謝謝你啊。”我撓了撓頭，“還有貸款，什麼時候要還啊，我要多久給你打一次錢？”
“這麼多問題啊。”季先生沉吟了片刻，“要不，我見面跟你說吧。”
“啊？”我頓時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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