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拽住蛇尾拎起虺,看著虺倒立著冷冰冰地盯住自己,生悶氣似的吐著紅信子。祂一言不發,明黃的豎瞳骨碌碌地轉。
“老爺問你話呢!”蠛說道。
虺吞吐信子,依舊不發一言。
但毫無徵兆的,李熄安抓住蛇尾的手抓了個空,祂落到地上緩緩盤踞起來,白玉般的鱗片再如之前的水晶王座一樣變得虛幻。面對李熄安,虺冷漠的面龐上此刻露出微笑,擺出了之前的儀態來,不像一個失敗被擒獲的至尊。
“黎仙,你果然強得可怕,王座們內心的擔憂要成真了,這太虛是你為所有至尊設立的埋骨地。”虺說道,“但這無關緊要不是麼?你不是歲月尊位真正的主人,你即便能破開我的國門,壓迫我的王座,但你粉碎不了我無缺的王座,你殺不了我等。”
“屆時,吾將聯結諸王座,撕開汝之詭計,行此事者必將迎來毀滅。”虺緩緩說道。
李熄安揮動曦劍砍在虺的身上,就像那裡什麼也沒有般穿了過去,流動的光焰讓虺更加虛幻,宛若風吹動泡影,下一刻就會被吹散在風中。
虺看向蠛,“你如今令我感到悲哀,嗔古之血脈如今只是一個貪生的小孩。”
蛇神再度披上蛇蛻白紗,將面龐與身形隱藏於蛇蛻下。
祂嘲弄的笑意從白紗下傳來:“我來回答你的問題吧,黎仙。此乃王座三身之一過去身,每一尊凝聚王座的生靈都會具備的能力,無關權柄與尊位。三身能使用尊位與道韻,甚至在能使用至尊器,與本體幾乎無異,你不過戰勝了這具過去身,但我可以隨意遣散它,在失敗的瞬間收回尊位道韻與至尊器,現在就連這具過去身也將散去,你什麼都得不到。”
“也不對……你至少擁有了嗔古血脈的遺子,那便祝你好運,靜候我等王座的再臨。”虺盤起長尾行禮,是一個蠻荒氣息十足的大荒禮儀。
一陣風吹來,祂徹底消失了。
蠛愣愣地站在原地,又試探似的打量黎仙的面色。
但黎仙的臉是一張沒有五官的金色面龐,祂什麼都看不出來。至於平靜,黎仙從始至終都很平靜,這不能作為祂等一會能活下去的證明。
又起了一陣風。
颳得蠛的臉生疼,那風太冷了,像來自地獄裡。
這裡怎麼會有這樣的風呢?蠛不解地望去,卻見一輪巨大的日冕旋轉在黎仙腳下,日冕上刻著的銘文隨著光焰變化陰影。那至古老至強大的氣息從日冕上流露,震懾蠛的心神。
這是……歲月尊位本身!
風在逆流,那流逝在風中的幻影在日冕的轉動下重組!
李熄安抬起手,下一刻,虺的過去身再度出現,他就像預知般伸手掐在了對方的脖子上,將虺提了起來。李熄安緩緩發力,虺明黃的瞳目瞪得渾圓,祂恍惚間明白髮生了什麼,卻什麼話也說不出。巨大的力量要生生擰斷祂的脖子!
“我們又見面了,虺。”金色生靈的語氣淡淡的,可光焰中遞來的殺機令虺的每一個鱗片豎起。
“看來你沒有機會粉碎我的陰謀詭計了。”
下一刻,李熄安架起曦劍釘穿虺的腹部,將祂釘死在日冕上。
喝多了頭疼,調整一下,今天早點休息,補更得明天了,十分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