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為沈硯自動忽略了這一茬。
畢竟剛才做的時候，他也沒照顧到她還在發疼的傷口。
卻沒想到，沈硯居然關心了一下。
“被人不小心砸的。”
沈硯：“誰？”
溫絮沒提周燦燦，沒想到沈硯會追問。
所以她繞開了他的刨根問底：“縫了兩針，不是很疼。”
沈硯沒有理睬她的打太極：“我問你是誰。”
“周燦燦。”溫絮道，“她今天心情不好，我勸了兩句，她發脾氣，也不是故意的。”
她摸不透沈硯問這話的目的到底是什麼。要說他是想為她出氣，她又實在覺得自己在沈硯的心裡沒這個分量。
沈硯意味不明地“嗯”了一聲。
“你……”溫絮試探性地開口。
沈硯沒說話。
他不喜歡自己的東西被別人碰。
這是男人本能的佔有慾，和感情沒有半分關係。
溫絮不算是長相很驚豔的那種女人，在他的圈子裡，比她漂亮的比比皆是，唯獨他覺得，她的臉恰好長在了他的審美點上，和他周圍那些鶯鶯燕燕不太一樣。
所以，他不想別人碰她的臉。
“周燦燦和祝驍分手了？”良久，沈硯問。
“嗯。”溫絮有些驚訝，“你知道了？”
沈硯覺得好笑：“能讓周燦燦發脾氣的，除了愛情還有什麼。”
撇開周燦燦的公眾人物身份，她在a市的名媛圈子裡也是赫赫有名的角色，和沈家多多少少有點聯結，沈硯瞭解她，不奇怪。
沈硯翻了個身。
溫絮感覺到輕柔的鼻息在她的臉頰拂動。
藉著丁點光亮，她依稀能看見沈硯的臉。
他閉著眼，頭髮沒有全吹乾，還有些許溼潤的髮絲貼在額頭上，遮住了他的眼睛。
溫絮根本就沒法睡著，夜裡和沈硯折騰到凌晨四點，她一晚上沒閤眼，好不容易熬到了天亮。
沈硯還在睡，她躡手躡腳地從床上爬起來。
走到門口，冷不丁聽見後面傳來他的聲音：“有新的洗漱用具在洗手池下面的櫃子裡，用完之後自己帶走扔掉。”
“好。”
溫絮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好後離開。
好在周燦燦和談佳薇的這場爭鬥中，還是簡零略勝一籌，打完勝仗，溫絮向上面請了兩天假，回縣城把母親接了過來。
母親這段時間的狀況愈發糟糕，一趟車坐下來氣喘吁吁。
沈硯在週二下午給她打來了電話。
託他的關係，市中心醫院有一間獨立病房空了出來，溫絮當晚就帶著母親辦理了住院手續。
程曄博士歸國蒞臨指導，醫院裡其他心臟科的醫生們都夾道歡迎。
做完講座，程曄給她母親做了檢查，結果在他看來，倒也沒有那麼糟。
程曄博士在國外碰到過類似的案例，他和溫絮說了幾點注意事項，放下聽診器去開藥單。qqne
等待的空隙，她給沈硯發微通道了謝。
很久，沈硯都沒有回覆。
她拿著單子正準備去繳費，突然聽見程曄博士喊她。
“是小硯的女朋友？”程曄博士問。
溫絮有些尷尬地搖了搖頭。
“那你在他心裡地位不簡單。”程曄博士笑了笑，“這麼多年，能讓他向我開口的，你是第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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