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男人在索求時說的任何話,都是與冷靜時相悖的胡言亂語。
溫絮深諳這一點,因此在床上,不論沈硯說出什麼樣的騷話,她都權當做沒聽見。
結束之後,沈硯起身去沖澡。
今天他的狀態一般,長途跋涉有些勞累,也沒想著要折騰她。
溫絮把頭埋在柔軟的被子裡,呼吸間還能嗅到屬於沈硯的味道。
這是她第一次來沈硯的公寓。
他的公寓裝修風格很清冷,和他本人極其類似。仟千仦哾
房間裡開了空調,出風口沙沙的響。
溫絮從被子裡探出頭來,浴室的水停了。
沈硯裹了一條浴巾出來,他給自己泡了一杯咖啡。
她沒睡,感覺到床微微下墜了一點,知道是沈硯躺了上來。
已經好幾次和沈硯發生這樣的關係,但她還是不習慣他在旁邊。
過了很久,沈硯驀地開口:“舅舅週一的航班。”
溫絮愣了一下。
本是背對著沈硯,她往後轉,看向了他。
沈硯半躺著,頭靠在枕頭上,正在看平板。
他戴了金框的眼鏡,鏡片上映著藍色的光,這讓他在舉手投足間多了點斯文敗類的味道。
“謝謝。”溫絮說。
沈硯:“我把你母親的情況跟他說過,你過兩天把你母親接過來,a市的醫療條件到底要比縣城好很多。”
溫絮乖巧地應:“好。”
他在看一些她看不懂的東西,密密麻麻的資料,讓她的眼睛有點發酸。
他們這樣和平的狀態,會讓溫絮很容易就想起從前和沈硯談戀愛的時候。
她看著他的側臉,一不小心就失了神。
沈硯摘下眼鏡,側過臉來,一雙眼直勾勾地望著她:“怎麼?剛才沒夠?”
溫絮連忙搖頭。
“那是在想什麼?”他問。
在想,程曄博士見到她母親,看了病,然後呢?
她還要夜夜和他同床共枕,耳鬢廝磨嗎?
但她顯然不能說自己的真實想法。
“我在想周燦燦的案子,不知道明天朝葉那邊會怎麼反擊。”
沈硯揉了揉眉心,關了燈。
房間裡一片漆黑,只有門口的小夜燈還亮著微弱的光。
“我看到了。”沈硯聲音沉沉,“你還讓江荔上了熱搜。”
溫絮沒吭聲。
當時情急,她好不容易發現談佳薇戴了江荔之前抄襲她的戒指,自然不可能放過這個機會。
冷靜下來,她其實是有點怕沈硯的。
沈硯不喜歡江荔,把她弄到國外是一回事,她大庭廣眾一下戳了江荔的脊樑骨又是另一回事。
“當時……我也是慌不擇路的下下策。”
沈硯道:“你的下下策,讓我很不開心。”
溫絮的心跌倒了谷底。
沈硯這人,喜怒無常,難保他會翻臉不認人。
過了片刻,他又說:“答應你的事情我會做到,你母親的事我不會食言。就算是你惹火了我,這件事我不至於出爾反爾,我還有別的方法找你算賬。”
他輕飄飄的一句話,讓溫絮定了心,也讓她再也睡不著了。
她在心裡盤算著天亮之後要去處理的事,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她以為沈硯已經睡了。
可是他突然幽幽地開了口。
“你臉上的傷,怎麼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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