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出徵塞外,征討鮮卑,爾等可懼呼!”
“俺家老母親就是被鮮卑鐵騎殘害,才來從軍,俺不怕!”“君候賜咱住食,咱母親說了,既死亦男報君候之恩。”
“俺家也是...”項敖問畢,中軍便開始胡亂作答。
“本將問:懼、還是不懼!”項敖並未理會,怒聲大喊。
“不懼、不懼...”突地,一眾兵將皆整齊呼道,聲音傳遍草原。或許被眾人感染,即便平日沉穩的徐福亦是隨聲大吼,發洩心中不安。
項敖平槍一壓,萬餘兵馬瞬間靜聲。
“既如此,今日本將便帶爾等揚名天下,殺.......”
“殺!殺!殺!”一眾士卒滿臉通紅,牙齒崩裂,坐下馬匹甚至不耐的打著前蹄。
“全軍突襲!”項敖一馬當先,領著親衛營策馬而出,餘下數千精騎緊隨其後。
不到半柱香時間,兩軍相遇。項敖望去,鮮卑兵馬無疑。項敖不管是何部兵馬,此時已不再考慮。只想著如何殲滅對方。漢軍騎兵一萬,而鮮卑如此整形,並非斥候來報萬餘,乃是將近項敖軍陣三倍,將近三萬兵馬。整個草原之上充斥的盡是馬蹄之聲,還未交兵,雙方皆是如同見著仇人般滿臉狠厲。
烈日當空,但如此環境卻讓人覺得天空驟然昏沉下來,大地都在顫抖。馬蹄,馬鳴,士卒叫喝聲混成一片,讓人心煩意亂。項敖再度舉槍大喊:“殺!”“殺殺殺!”親衛營亦是隨聲呼喝,然後傳遍全軍。就在兩軍相交之際,默契版的左右分作兩營。頃刻間,數萬人馬轟隆一聲撞至兩團。
此時的徐福不知是興奮還是害怕,緊握長劍的右手微微顫抖。這才是將軍,這才是漢人將領應有的戰場。徐福心中激動,無法抑制得大喝出聲:“殺!”當年仗劍天下的武藝也非白予,徐福跟在項敖身後,左劈右刺,不到片刻已有數人在徐福身後倒下馬來,被跟隨而上的項敖親衛踐踏得屍骨無存。
項敖更是如猛虎下山,隕鐵長槍被項敖舞得密不透風,或腰斬,或透體而過,甚至豎槍直接砸爆鮮卑頭顱。或是濺於身上,或是隨長槍流至項敖身上,部下片刻項敖便已滿身是血。
不同於漢卒與鮮卑士兵的瘋狂,項敖仍是保持著清明,甚至偶爾停下眺望整個戰場情況。此時三千弓騎在 項敖發兵同時,呂布亦是領精騎兩千,出關塞外。二人在諸聞澤以北相遇。
二人碰面不免許久一番,二人同時下馬,相互走來。“奉先,近日可好!”項敖一把抱住呂布,雙手在呂布背膀拍著,朗聲問道。
“哈哈!幸得君候掛念,布安好!”呂布亦是哈哈大笑,心中激動亦是無法抑制,雙手些許用勁得拍著項敖背膀。
“奉先如此稱呼是為何意?吾二人乃生死兄弟,此時也並未朝堂為何稱吾為君候,莫不是見外!”項敖推開呂布,略顯生情,滿臉黑色的望著呂布說道。
“君候...”呂布張口準備解釋,卻被項敖打斷:“奉先,還欲如此虛偽?”
“哈哈哈...能得奉遠看重,布甚幸哉!”呂布本就是耿直武將,無文士般太多糾結,見項敖如此較真,便馬上改口,直呼其字。
“奉先如此甚好!”項敖瞬間恢復大笑:“吾二人脾性相投,皆是武人,無需諸多禮節。”
“布還得多謝奉遠朝中美言!”呂布作揖拜謝。
“奉先無需客氣,本就是奉先功績,敖只是如實奏於朝廷爾。”
魏續在旁看著二人客套,心中對項敖高看不少。來此之前,魏續還為呂布如此推崇項敖心中有些許不平,見得之後倒是服氣不少。項敖身長九尺,再得一副好皮囊,又謙卑客氣,讓魏續心服不少。
“奉先,此次出兵塞外,吾等兵力稍寡,敖欲請奉先北上百里,以求封助慕容部馳援王庭。不知奉先可否應允?”
“奉遠之命,布定然遵從。”呂布抱拳肅穆而立道:“吾呂布在北線一日,他慕容部休得跨過半里!”
“如此便有勞奉先。”項敖亦是抱拳回禮同時招呼焦猛上前:“此乃敖族弟,焦猛。吾弟雖無大才,卻是一猛將,其所領三千兵馬亦同時交於奉先,助奉先一臂!”
“哈哈哈...能再得三千精銳,即便鮮卑數萬之眾,吾呂布亦敢與之一斗。”呂布哈哈大笑,顯得甚是高興。
“阿猛見過呂將軍!”
“布亦見過焦將軍!”二人相互見禮。
“軍情緊急,還請奉先先行北上佈置,吾還需設法引誘和連!”
“如此,布便先行離去,待吾等大勝得歸之後再把酒言歡!”呂布抱拳。
“理當如此!”項敖抱拳回禮,鄭重說道。
二人說畢,便轉身分而上馬。
“君候,告辭!”呂布上馬鄭重抱拳作禮望著項敖。項敖亦是同樣回禮:“告辭,望呂將軍凱旋而至。”
“哈哈哈...借君候吉言!”呂布哈哈一笑,轉身面向一眾騎兵:“全軍策馬,駕...”
“駕...”隨後數千眾人一同喝道,策馬離去。項敖望著離去的數千兵馬,心中暗討:不知道又有多少士卒殞命塞外,埋屍他鄉。心中越發著急平定鮮卑,讓北域安康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