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妻之仇,時隔七年!
當進入河內境地,項敖也得到情報,袁紹此時正在河內郡之中。潛藏、深埋在心底的仇恨如同噴泉一般,噴勃而出。一路行來,項敖無時不刻不回想起姜堯兒當年死在自己面前的慘狀,殺意一直都瀰漫在項敖周身。
若不是典韋已經習慣,趙雲剛好能夠剋制項敖如此殺意,恐怕還未等項敖五千兵馬趕到河內郡守,恐怕已是陷入嗜殺狀態,無法自拔。
平日裡的項敖溫文爾雅,平易近人,即便惱怒之時,趙雲、典韋二人也未曾見過項敖如此駭人姿態。一路行來,典韋與趙雲擔憂不已,但又不知是何事影響項敖,無從勸解。只得盡力壓制項敖殺意,以免影響身後一眾騎兵。
但是即便如此,項敖殺意仍是透過二人的封鎖,洩露出來,開始影響‘羽殺’及‘義從’。萬分無奈之下,趙雲只得盯著發麻的頭皮,驅馬趕到項敖身側朗聲道:“主公!”
雙眼已是開始通紅的項敖被趙雲一聲朗喝驚醒,立即拉住馬韁。“籲...”
清醒過來的項敖心中疑惑,便轉身準備詢問趙雲何事。還未開口,便發現趙雲、典韋身後一眾士卒猩紅的雙眼,將項敖都嚇了一跳。
“喝!”不敢耽擱,項敖朗聲大喝。一眾驍勇的騎兵如同暮鼓晨鐘,片刻便清醒過來,雙眸開始清朗。清醒過來之後的眾人一陣茫然,片刻過後更是氣喘吁吁,全身軟了下來,甚至少數不堪士卒,更是跌下馬來。
“原地紮營,明日再行趕路!”無奈之下,項敖只得讓一眾士卒休息。
“子龍,方才發生何事?”
“主公!”趙雲將心神也鎮定下來,些許難言道:“白日裡趕路無恙,只是方才一個時辰之前...”
“如何?”
“一個時辰前,主公殺氣四溢,如波濤般洶湧澎湃。一眾士卒並非發覺,被主公氣勢緩緩影響,導致如此!”趙雲咬牙,將實情道來。
項敖聞言,才知方才為何。項敖苦笑,也是些許無奈。壓抑七年之久的仇恨,爆發果然了得。
“吾知曉了!”項敖並不打算解釋,況且殺害姜堯兒的兇手項敖還未告訴任何人,即便姜炎都不曾知曉。趙雲見狀,也不再多問,只要項敖能夠控制住心中殺意便好。趙雲向項敖抱拳離去,與典韋督促士卒紮營。
心急洛陽局勢的項敖,五千精銳沿黃河而上,已跨過淇水、清水,到達武德縣境內,只需明日再快馬半日,便可到底河內郡治所懷縣。
項敖獨自一人來到黃河邊上,望著洶湧澎湃的河水沿江而下,項敖心中久久不能平靜。姜堯兒之死一直視項敖心中最大的愧疚與遺憾,即便在北域沒日沒夜的為政務軍務繁忙,只要清閒下來,項敖腦海中姜堯兒的身影便是揮之不去,尤其是身死那一刻。
而主謀殺害姜堯兒的袁紹,在項敖心中更是早已被判了死刑,更是要千刀萬剮。
七年了!每每回想起袁紹那高高在上的模樣,項敖都恨不得將其腦袋摘下來,仍在地上,狠狠蹂躪之後再一腳踩爆。如今明日便能見得無時不刻都想除掉的袁紹,如何能讓項敖淡定?明日當如何面對袁紹,直接殺了?可是先帝重託,請求自己護得先帝子嗣存活,此時怎能出手?
可如果為了成全對先帝劉宏的承諾,自己何時才能夠手刃仇人,殺掉袁紹?
項敖迷茫了。
安排好事務的趙雲、典韋望著項敖蕭索的背影,感覺胸口心田被針扎一般的疼。何時見過主公如此頹唐姿態?
“主公!”趙雲實在忍不住,來到項敖背後輕聲喊道。
“子龍可有事?”項敖聽見身後呼叫,深吸一氣,整理情緒之後轉身輕笑著問道。見得項敖如此,趙雲更是心疼得厲害。
“營地已處理好,請主公進帳歇息!”
“嗯!”項敖聞言,並未多說,跟著趙雲前往營地中中央營帳而去。
翌日,晌午時分,項敖一眾終於趕到河內治所懷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