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黃河對岸的情報傳回來了!”
項敖接過賈詡遞過來的書簡,緩緩開啟。
“郭嘉郭奉孝,果然是世間鬼才!”項敖將手中的書簡遞給賈詡,臉色之中有佩服,有嫉妒。
賈詡仔細看了看手中書簡,又將書簡傳給了戲忠,接過項敖的話說道:“詡佩服!黃河難渡,臣下以為只要將守住官渡,死守濮陽,就能將曹操擋在黃河以為,臣下還是低估了郭奉孝的能力。”
“以臣下看來,賈祭酒計策穩妥。”戲忠看罷,輕笑著說道:“主公花費不少心裡,要將西涼平定,免除後顧之憂,乃是上策。”
“數年恢復,料想鮮卑肯定也有了幾分實力,若是西涼不穩,羌人入境,主公如何與曹操相鬥?”戲忠轉身對著賈詡作揖道:“祭酒能夠忍住與如此高手對決的心思,穩守黃河,忠佩服!”
“哦?!如此說來,志才有還有想要與郭嘉一較高下的心思?”項敖看向戲忠,神色之中有幾分期待。在三國的歷史之中,戲忠是曹操前期極為重要的謀士。戲忠身故之後,曹操勢力不少決策都是由接替戲忠軍師祭酒職務的郭嘉提出。
項敖十分好奇,要事戲忠和郭嘉對上,在如今的條件之下會擦出如何模樣的火花。
“謀者,能與天鬥,與地鬥乃是大才。若是能夠與郭嘉一般的謀士相鬥,才是其樂無窮!”戲忠眼光閃著精光,眼神之中透露出無窮的戰意。
“既然如此,志才分析分析郭嘉計策如何?”
項敖看了看沒有多說的賈詡,便向戲忠提議。
“諾!”戲忠作揖接令,領著項敖與賈詡來到輿圖之前。周圍的一眾武將同樣跟隨而來。
“主公與曹操勢力之間,如今最明顯的分界乃是黃河。然,不論是曹軍,還是主公兵馬,似乎都不善於水戰。曹操不論是想要度過黃河攻打河北,還是借黃河天險將主公阻擋在河北之地,曹操必須要攻下濮陽!”
“濮陽的黃河兩岸,都有渡口,雖然不及官渡,但濮陽兩岸的渡口卻如同利劍一般,一直懸在曹操頭頂。”戲忠環視了一下週圍的同仁反問道:“各位覺得曹操會同意麼?”
下意識的,不論是賈詡等謀士還是趙雲等武將搖搖頭,神色凝重看向輿圖之上的濮陽。
“曹操想要拿下濮陽,無外乎強攻或者用計!”
“強攻,對於曹操來說最為有利。黃的對於曹操來說有利有弊,對於主公來說也同樣如此。想要守住官渡,只有不停的從魏郡與東郡的交界渡口派遣士卒。”
“如此一來,曹操只需守住濮陽渡口東西兩側,對濮陽發起猛攻,濮陽便會成為孤城,拿下濮陽來說,不過是時間問題。”戲忠神色自信:“前提是主公不會在此時與曹操決戰,全線對曹操發起猛攻。”
“若是主公之前沒有圖謀西涼,將主要兵力佈置在黃河一線,郭嘉也沒有機會趁此能夠佔據甄城(今河南範縣濮城一帶)。”戲忠對著項敖作揖道:“不過從大局來說,主公以如此小的損失換來整個西涼,可是天大的便宜。”
項敖聞言,呵呵一笑,有些尷尬的搓了搓鼻頭。倒是視項敖為天神的典韋、趙雲等武將有些不善的看向戲忠。至於新投而來的馬超,就有些奇怪的看向眾人。如此君臣之間的關係,讓馬超疑惑不已。
韓遂被斬之後,馬超說服自己父親,舉自己能夠控制的所有西涼之地,盡數投降。原本以為要大戰的項敖,便如此輕鬆的將西涼拿了下來。拿下西涼之後,司隸境內除去左扶風還在呂布的控制之下之外,其他郡縣也歸入了項敖的治下。
訊息傳來,天下震驚。尤其是與項敖跨江而治的曹操,在郭嘉的建議之下,大軍北上。硬生生將昔日東郡黃河以南的領地盡數佔領,唯獨濮陽苦苦堅守,等到了項敖的歸來。
“若忠就是郭嘉,定然會建議曹操大軍攻打濮陽,同時在官渡佈下重兵,隨時準備北上。”戲忠說著,有將指頭指向虎牢關一帶繼續說道:“既然曹操不惜耗費大量兵馬駐紮在河南偃師、鞏縣,必然也不會在此時將插在主公勢力之間的釘子閒著。”
“駐兵防守偃師、鞏縣,然後分兵,突破軒轅關的防守,經陽人、廣成,直接攻入弘農郡,分散主公注意力。”
“等等,戲太尉,末將有些許疑惑,不知可否解答?”趙雲打斷戲忠的說辭道:“既然曹操將主要兵力佈置在濮陽、官渡一帶,偃師的大軍為何不直接攻打洛陽?”
“以濮陽、官渡大軍混淆視線,甚至在青州一帶同時用兵。以主公目前東軍、南軍的兵力,除了防守黃河沿線,恐怕無力再支援洛陽!”
戲忠輕輕一笑,反問趙雲道:“子龍將軍所言不假,不過子龍將軍以為,曹操如何能夠知曉主公如今的兵力部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