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項平的愛護,不僅僅只是項敖麾下的謀臣武將。同樣還有項敖最為看重的工部馬均,馬均為保全項平的安全,每年都會為項平量身定製一套全是由天外隕石冶煉成的合金甲冑套裝。
此時的項平,滿身甲冑,除開頭部的頭盔沒有將臉部全部遮擋之外,從頭到腳,都是墨黑色的甲冑包裹。一柄與項敖長槍相仿的略短的鋼製長槍矗立在項平身側,一旁的胡昭雖然同意了項平出戰,但是對於胡昭來說,只有看到項平穿著馬均定製的甲冑,胡昭才安心不少。
被項敖遣派趕回太原的焦猛,一直站立在項平身側,雙眼不停的環視四周,護衛著項平的安全。而從看不起袁紹,從冀州投奔而來的名將耿武、閔純二人同樣被胡昭安排成了項平的副將,甚至是護衛。
對於胡昭的安排,焦猛倒沒有覺得如何,保護自己視作大哥的項敖的兒子,焦猛自覺責無旁貸。倒是新投的耿武、閔純二人,心中略微有些許不悅,甚至是不滿。耿武、閔純都是昔日韓馥的部將,在韓馥投降袁紹之後,耿武二人便向袁紹辭官,隱居冀州。
袁紹發兵幽州,開始與項敖爭奪幽州之時,看好項敖的二人便來到幷州,投效項敖。可惜當時的項敖身處前線,並不知曉,再加上胡昭已經發現暗中伺機而動的世家,便將二人留了下來,以備不時。
“稟長吏!”項平轉身,對著胡昭極為恭敬的朗聲道:“世家叛軍如此圍而不攻,不過想迫使吾父分派兵權、利益與其,似乎並沒有打算強攻。末將以為,當遣兵出城,打叛軍措手不及,定能奏效!”
站在項平身前的胡昭並沒有作答,上前兩步,來到城牆邊上,望著離晉陽城十里之外的世家叛軍,眉頭微微一皺。倒是項平身後的耿武、閔純二人雙眼一亮。
“小將軍所言極是!”耿武跨步上前,對著胡昭抱拳道:“世家大軍不過是其豢養的奴僕聚集而成,且不論兵甲如何,恐怕麾下士卒兵沒有經過正規的訓練,在主公麾下精銳面前不過土雞瓦狗。即便主公精銳之師大多在前線,以預備軍及城防軍的精良兵甲,也能將所謂的世家大軍斬殺於陣前。”
雖然耿武、閔純二人在幷州將領之中並不能排上名號,但是如何說來也是冀州名將。能得兩位名將的贊同,項平卻顯得極為淡定,沒有絲毫得意。只是項平身後的典滿、姜仁二人倒是顯得極為興奮。自己父輩跟隨主公立下無人能及的功勳,所謂虎父無犬子,若是能夠站上戰場,如同自己父輩一般跟隨小主建功立業,定能名揚天下。
焦猛微微回頭,看了看典滿和姜仁二人,嘴角微微一撇,暗自想到:倆兔崽子,若不是吾兒還小,豈有你倆逞能之時?不過等阿韋、阿炎回來,你倆才有罪受的。焦猛如此想著,不著痕跡的翹起嘴角,微微邪笑。
見胡昭些許猶豫,一旁的沮授頓了頓,同樣上前一步,來到胡昭身後作揖道:“長吏,耿武將軍所言不假,小將軍的請戰或許可以考慮考慮。”
“即便如此,也不能貿然出城。畢竟此次領軍乃是吾幷州未來之星,不可不慎重!”胡昭偏頭看了看項平,神色不定,似乎相信項平的同時,又極為擔憂。
焦猛見狀,對著胡昭抱拳道:“請長吏放心,若是需要初戰,末將定保小主安危!”
焦猛之能,即便是心投效心中些許不服的耿武、閔純二人都佩服不已。耿武、閔純二人雖不是以武力著稱,但是兩人合力,即便是袁紹麾下的顏良或者文丑也難以單獨對陣拿下二人。但是在焦猛手下,二人合力也只有拼盡全力抵擋的份。
胡昭又看了眼說話的焦猛,神色之中仍舊猶豫不定,甚至對焦猛有些許責怪。
項平也明白鬍昭的擔憂,對著胡昭再次抱拳道:“既然長吏昨日已答應末將作為主將,還請長吏讓賢,此次守城之戰,讓末將指揮可好?”
項平不卑不亢的聲音響起,讓胡昭等人皆是一愣。雖然昨日胡昭答應了項平讓項平作為主將,但是眾人都明瞭,小主仍舊太過年少,需要磨練。讓項平擔任主將,不過是掛名而已,指揮守城的,仍舊是以胡昭為主。眾人萬萬沒有想想到,項平會在此時如此言語,甚至有逼宮奪權之嫌。
項平似乎沒有覺得不妥,挺直腰板,一臉正色說道:“陣前臨敵,三軍主帥需得統一。戰場之上,戰機一瞬及時,容不得吾等猶豫。末將斗膽,請長吏讓賢,將此次守城戰全權交於末將!”
項平說罷,抱拳躬身,表達著對胡昭的尊敬,同時語言之中的自信和篤定,一字不漏的傳到眾人耳邊。
對於項平些許無理的請求,胡昭並沒有絲毫不滿。雖然項平乃是一眾謀臣武將的少主,但是強求之時,同樣做主了項平作為胡昭學生的姿態,也給胡昭留足了顏面。而胡昭心中左右不定的,並不是擔心項平奪權,而是確實擔憂項平走上戰場之後的安危。
畢竟如今幷州之主,項敖的子嗣只有項平一人,容不得丁點的閃失。
項平的請求,在眾人看來有非常之理。耿直不阿的沮授極為贊同,只是沮授自投效項敖以來,並沒有立下任何經驗的功績,便不敢多言。況且自項敖入主幷州以來,胡昭一直跟隨,為項敖處理大後方一應事務,權力不可謂不大,沮授也不好多言。
“夫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