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樣看上去,不得不說,朱天熠的皮相是極好的,他們兩個看起來也很般配。或許文鶯不適合皇家,但她卻可以做好一個皇后。
坐在前面的周傅舉看見表情始終平淡如斯的文鶯時心中也是一陣驚詫的,不過不愧是一國首相,很快臉上就恢復了平靜,但心底卻是一陣波瀾。
他和顧名禎設計將文鶯擄走,為的就是離間文府和新皇的關係。而後他為了以防萬一,又專門派人在街上找了幾個小混混故意去毀了那個女人的清白。
既然如此,那現在這個女人又怎麼可能會安然無恙的出現在這裡?
等到那些臣子一一拜過之後,其餘使者也一一起身恭賀。
當然,顧清挽身份尊貴是不必要的,只用跟隨的漠北大臣送上賀禮就行了。
高位上,朱天熠不經意的瞥了顧清挽一眼,看見那個女人臉上始終掛著一抹淡笑,心裡瞬間就不舒坦了。
哼,看你還能裝到什麼時候!現在看到朕榮登大寶後悔了吧?
就算你跪著求朕,朕也絕不會再回頭看你一眼!
顯然,此刻自負的新皇陛下認為顧清挽臉上的笑容都是裝出來的,此刻她的心裡一定是後悔極了。
顧清挽被一股莫名的視線看得有些毛骨悚然,手臂上的雞皮疙瘩都起了一層。她一轉頭就看見朱天熠傲嬌的別過頭不再看她。
顧清挽:......
我去,朱天熠那廝是什麼眼神?她剛剛可沒錯過朱天熠最後一眼的得意和挑釁。
什麼情況啊,那麼詭異?
坐在一旁的秦卿舞發現了顧清挽的異樣,轉頭輕聲問道:“怎麼了?是哪裡不舒服麼?”
顧清挽搖搖頭,“沒事,可能是剛剛被一動物盯得有些發毛了。”
動物?
秦卿舞眼裡閃過不解,卻見顧清挽不再多說,也沒有再過問了。
“皇上,微臣近來遇見貴人,幸而得一至寶,想要敬獻給皇上,以表臣的一番苦心。”大殿上,傳來羅天華擲地有聲的聲音,讓這原本有些鬨鬧的宴會上瞬間安靜了下來。
“哦?羅大人不是方才已經為我國效力,願意捐贈五千兩黃金興修水利了麼?怎麼現在還有賀禮沒有拿出來?”一個稍微年輕一點的官員看著羅天華,眼底浮現一抹輕蔑,語氣嘲諷,“不過也是,像湟洲那麼富饒的地方,羅大人手中的寶物自然是數不勝數的,羅大人不妨快快拿出來,也好讓我等開開眼界。”
一提起捐出去的那五千兩黃金,羅天華心中就一頓肉痛,那是五千兩黃金,整整五千兩啊,相當於小半個國庫了!一下子拿出去能不心痛麼?
然而,這一切都要怪顧清挽那個小賤人!不是她,他又怎會想到為了打消新皇的疑慮,破財免災呢?
想到這裡,他不由得恨恨的盯了一眼顧清挽,然後先對著朱天熠拱了拱手,復才對著剛剛說話的那個大人回道:“這位大人言之有誤。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微臣的一切都是皇上給臣的榮幸,為了報答皇上厚愛,微臣自是願意為了皇上,為了國家略盡一點綿薄之力罷了。”
羅天華言辭懇懇,竟然懟得那人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只能輕哼一聲別過頭去,不再和他爭辯。
朱天熠看著羅天華一臉忠君為國的表情,心裡冷笑,面上卻是一片親和,“羅大人的心意朕自是明白的,羅大人一心憂國憂民,朕心甚慰。”
“不過,朕也好奇,羅大人給朕備了什麼賀禮值得如此神秘?”語鋒一轉,朱天熠又將話題帶了回來。
“這個嘛,說起來,還是臣前幾年在域外遇見了極為外域人,他們手中有一本祖傳的醫書孤本,聽說是關於長生不老的,價值連城。”羅天華說話時還特意咬重了“醫書”二字。
一聽到“長生不老”,朱天熠頓時來了興趣。
“外域人?”
“是。前幾日微臣專門去了一趟湟洲找到了其中三名外域人,他們聽聞皇上初登大寶,也願意親自來大殿中呈現他們的至寶。”說完,羅天華暗自得意,彷彿已經預料到了待會事態的發展。
此時,坐在顧清挽對面的汪思憐也有意無意的挑眉看了一眼顧清挽,顧清挽心中“咯噔”一下。
這外域人手中的孤本怕是又是針對自己而來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