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還能是什麼喜歡,就是那樣喜歡唄,好了,和你說了,你有個準備,要怎麼做,是你的事。”
許均剛剛那驚怒交加的情緒這會有些鬆了下來,是啊,喜歡還能是什麼喜歡。
他愣愣的坐在椅子上,望著房梁發起了呆。
徐丹秀見他這樣,心裡覺得有些不滿意,
“你在想什麼?事情發生就發生了,我告訴你啊,可別去責罵晗兒,她這麼多年那樣辛苦,好不容易走到如今,你再敢罵,別怪我不講情面。”
許均不耐煩的拍了拍椅子把手,
“不要吵,忽然這樣,你總要讓我想一想該怎麼辦吧?”
徐丹秀也不打攪他,站了起來,“你慢慢想吧,反正,不許找晗兒的麻煩,她最近就住我那邊。”
“你想好了再說。”
她從許均的面前經過,身上慣用的幽蘭香讓許均回過神來,他坐直身子,手伸到出去,想去拉徐丹秀,手指捻了捻,半路又收了回來。
“你把晗兒叫過來,我問她幾句話。”
徐丹秀雖說帶了許晗過來,但怕許均朝她發脾氣,
“有什麼好問的,不就是少年慕少艾,就是男女喜歡罷了,現在就是晗兒的身份有些麻煩。”
“我是婦道人家,總是沒辦法的,外頭就靠你了。”
許均見徐丹秀面色不善,聲音壓了再壓,
“我不罵她,事到如今,罵又什麼用呢?接下來要怎麼辦,總要商量一下吧?
晗兒如今接了王府的事物,只要沒別的意外,暫時是不可能變回女兒身。“
“那麼,承恩公世子圖的是什麼呢?他願意一直和晗兒偷偷摸摸?”
“還是說,等將來他娶妻生子了,還和晗兒偷偷摸摸?
你願意?反正我是不願意。”
徐丹秀想想也是,才道,
“那好,我叫她來,不過你們說話,我要在場,你要罵她,我就帶她走,大不了,我們到金鑾殿上去和陛下坦誠。”
“反正,東元律法也沒有哪一條是說女子不可以做王爺,不可以入朝堂,是吧。”
說完,她看都不看許均,昂著頭走了。
許均這下倒是沒攔她,這件事全然出乎他意料之外,他聽到的那一刻,真是從心底湧上來一句話,
兒女都是債啊。
從前大兒子在,什麼都不用操心,雖然病弱,可一起都是好好的。
雖然許城有些折騰,可一切都在他的掌握裡。
沒想到一個白氏,將這一切都打破了,大兒子沒了,心頭刀割一樣痛。
現在阿秀和他和離,穩重能幹的女兒又有事情了,雖然這個事情他沒打算瞞一輩子,可也太突然了。
不過,知道的那個人是承恩公世子,許均又覺得事情也許不那麼糟糕。
京城高門裡的一個私底下流傳的流言,他也是知道的。
都說蕭徴其實是陛下的血脈,如果真是這樣,事情,真的不那麼糟糕。
王位,他失去了那麼多,才得到的,不可能再讓他去到別的房頭,那麼,現在,也許有別的路可走。
比如,將來晗兒生的孩子,繼承王府。
以前是想讓許昭的孩子過繼給許晗,可過繼的,哪裡有親生的好?